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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澤基爾&iddot;道恩。

第十五章

恐懼在吉姆的體內奔竄，讓吉姆覺得他的肌肉彷彿已經變成了清水。至少有二十幾發子彈穿透了那個……

&ldo;該死的全息圖!&rdo;泰凱斯吼道：&ldo;來吧，吉姆，別讓這個雜種再耍我們了。&rdo;

伴隨著迴音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實驗室，彷彿從所有地方傳來。&ldo;幹得好，芬利先生，雖然你有點斜眼，但眼神還是很好嘛。&rdo;

&ldo;吉米!&rdo;泰凱斯的聲音像玻璃一樣銳利刺耳。吉姆很清楚自己的朋友，他知道芬利也在恐慌中奮力掙扎。&ldo;趕快把東西從佛瑞斯特身上拿過來，快!&rdo;

有了事情要做，吉姆也能夠集中起精神了。他立刻開始動作，四分五裂的佛瑞斯特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少妨礙。很快，他就找到了飛到實驗臺下面的佛瑞斯特的軀幹，那個小金屬盒還牢牢地綁在他的右臂上。

&ldo;不要像你們的朋友那樣變成碎片。&rdo;道恩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ldo;不過你們也變成籠子裡的老鼠了。既然這是實驗室，搞死兩隻老鼠也很正常。&rdo;

&ldo;我們可不打算現在就死。&rdo;泰凱斯吼道。吉姆正在摸索著想用鑰匙把鐵匣子開啟。鑰匙&ldo;噹啷&rdo;一聲掉在地上。在一片黑暗中，吉姆終於放棄了，他抽出一直插在靴靿裡的匕首，咕噥了一聲，開始卸那根胳膊。

&ldo;你們知道嗎……菲克也是這樣說的。&rdo;道恩喃喃地說道，&ldo;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發現他的聲音很煩人，就割了他的舌頭。那以後他又尖叫了一段時間。你們想知道那聲音像什麼嗎?&rdo;

吉姆覺得汗水沿著手臂滾落下去。他還在用力地卸那條胳膊。這真是一種怪異的活計。不過吉姆並不覺得這很殘忍，也許是因為他知道正在被刀子切開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吉姆已經切到了骨頭。他要把手從手腕上切下來，這樣就能順利地拿下綁在手臂上的鐵匣子了。濃重的血腥味讓吉姆感到一陣反胃。如果道恩真的開始播放菲克的尖叫聲，吉姆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吐出來。

又是一股氣味衝進他的鼻翼。有什麼東西被燒著了。吉姆小心地從桌子下面探出頭，向上望去，看見佛瑞斯特的一條腿正好落到一隻燃氣燈上。低矮的火焰正舔舐著殘破的褲子。道恩顯然破壞掉了這裡所有的系統，包括自動滅火系統。

&ldo;該死。&rdo;吉姆嘟囔著，縮回到桌子下面。他還沒有從佛瑞斯特的胳膊上把盒子取下來。但他首先要阻止火焰在這個充滿了化學品的實驗室中燒起來。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從桌子下面慢慢探出身，試著壓滅燒起來的火頭。

&ldo;當我發現你們竟然爬到了斯卡特&iddot;奧班諾的腳下時，覺得實在是有趣極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l;跳出煎鍋，掉進灶火。&r;我給你們的是解脫，而他給你們的則是奴役。&rdo;

吉姆沒有理會他的話。泰凱斯也保持著沉默。吉姆知道，泰凱斯正全神貫注地搜尋道恩，要把他揪出來。吉姆把這個任務完全交給了泰凱斯，他則繼續撲打火焰，同時伸手去關燃氣燈。他的手指扣住了燃氣燈的旋鈕，開始輕輕轉動。燃氣燈上面的燒杯裡噴出了一些液體，落在吉姆的衣袖上，燒穿了幾個小洞。幸好它們沒有繼續滲透下去，燒灼吉姆手臂的面板。

吉姆凝神把燃氣燈關好，心中的恐懼才稍微退去了一點兒。燒灼佛瑞斯特褲腿的火終於熄滅了。吉姆趴回到地板上，再次向桌子裡面爬去。他平靜下心神，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