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很顯然，&ldo;尖叫頭顱&rdo;的人完全不在乎這種事。他們是吉姆見到過的最歡快(&ldo;歡快&rdo;這個詞是吉姆搜腸刮肚才想出來的)的殺人犯。整個房間裡很快就充滿了笑聲、飲酒聲，淫靡的笑話和親密的氣氛。

迪克蘭在所有人都坐定之後，轉向距離他大約有八英寸的吉姆和泰凱斯。

&ldo;現在說吧，&rdo;從迪克蘭嘴裡噴出來的威士忌氣味立刻淹沒了兩個人，&ldo;有什麼好東西。&rdo;

泰凱斯已經讓那個女武士坐在了自己大腿上‐‐她的名字應該是艾麗，或者是艾拉，或者是埃麗，吉姆在他們七嘴八舌的閒聊中幾乎聽不清一個字。他只能讓手臂繞過這個女人，有些吃力地掏出一塊水晶。那個姑娘彷彿毫不介意泰凱斯上下其手，一邊發出充滿磁性的笑聲，一邊在泰凱斯的膝蓋上扭動著腰肢。

泰凱斯把那塊水晶放在桌子上。&ldo;整整一艘貨船這種東西。絕對值得上一筆好價錢。&rdo;

&ldo;確實。&rdo;迪克蘭說道。他伸手拿過那塊水晶，眯起眼睛，以行家的眼光審視這塊水晶，手指不斷地在上面摸索。

吉姆漸漸意識到，這些海盜表現出來的逍遙自在、狂野和歡笑都不是他們真實的樣貌。在他們偽裝出來的這支色彩鮮亮的刀鞘中藏著一把彎刀，一把極為鋒利的彎刀。突然之間，吉姆很高興自己是在和&ldo;尖叫頭顱&rdo;做生意，而不是和他們競爭或戰鬥。

&ldo;質量上乘的水晶。&rdo;迪克蘭說道。他手伸到那個坐在泰凱斯身上的姑娘胸前，把那塊水晶塞進她豐滿的乳房之間。那個女人則向他眨了眨眼。&ldo;我們會給你一個好價錢。&rdo;

隨後，他就把一堆信用幣擺到了桌子上。這些錢堆的體積不像吉姆所想像的那麼大，但也足夠了。他自顧自地點點頭，看來這些人喜歡痛飲狂歡，重視同班友情，也懂得物有所值。一些冰冷的東西灑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立刻跳了起來。

&ldo;該死的，抱歉，讓我把它清理乾淨。&rdo;一個溫柔的女性聲音響起。說話的是另一名女海盜。那個金髮小女人。吉姆立刻感覺到溫熱的舌頭舔去了脖子上的酒精。

哦，天啊，他真喜歡&ldo;尖叫頭顱&rdo;。

關於生意的事情，他們又談了一會兒。然後，這群人走出了那個小密室，回到幽洞的大廳。那個大個子黑人名叫傑克，他顯然是迪克蘭的副手，被派去確認那艘貨船裡是否的確像吉姆和泰凱斯承諾的那樣，裝滿了水晶。當他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他們點了更多的酒，還有一些怪異卻很好吃的小點心。吉姆覺得它們有一種令人上癮的鹹味‐‐他絕對不想知道那是什麼。

那個女武士忽然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吧檯走去。她從帶著笑意的酒吧侍者手中接過一支小話筒，找了一張只有幾隻酒杯的桌子，站了上去，將一頭黑髮甩到背後，挺起腰，露出穿孔的小腹，開始唱起歌來。她的歌聲真是好聽得令人吃驚。

&ldo;埃麗很厲害。&rdo;迪克蘭一邊說，一邊接過泰凱斯遞過來的雪茄，並讓那個大漢點著了火，&ldo;她幹許多事都好得要命。&rdo;

吉姆很想知道，迪克蘭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ldo;絕對不是吹牛。&rdo;那個黑人說道，&ldo;她的刀法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好。她能讓任何人在三分鐘之內就沒命地尖叫，但就算割上三個小時，她也不會把他們割死。&rdo;傑克欽佩地搖搖頭，&ldo;真是個地獄裡來的女人。&rdo;

吉姆小心地坐回到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