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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永寧笑了幾聲,又笑著道:「我又怎敢怪爹孃!畢竟爹孃明擺著不待見顧家,自然也不想我娶玉汝,娘希望我娶董春娥,爹說過既然親已退,就該各自婚嫁,何必再勉強,也免得尷尬。爹孃的態度如此明顯,不告訴我玉汝的婚期也是正常,我又怎會怪爹孃!」
這話裡怨氣太重太重了,齊彥沒忍住道:「永寧!」
其實齊永寧說的沒錯,在齊家收到顧家要辦婚事的訊息後,齊彥是猶豫和斟酌過的。
所謂的時間晚了,反正齊永寧馬上就要回來,其實不過是藉口罷了。宋氏如何想的暫時不論,齊彥是真想不如木已成舟,就此便罷。
宋氏哭了起來。
聽見哭聲,齊永寧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臉。
「爹孃勿怪,是我失態了。」
說是這麼說,他臉色卻不見絲毫緩解。
齊彥面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永寧,強扭的瓜不甜,不要再勉強了,不如就這樣罷。」
不如就這樣罷?
齊永寧腳步有些踉蹌而起,明明還沒入隆冬,他卻有些冷。
薄顧兩家是在距離婚期還有十日時,才散播出即將辦婚事的訊息。
這決定是顧玉汝下的。
她雖沒有明說,但都知道她在顧忌什麼,雖然顧家夫妻二人都覺得就算齊永寧知道這訊息,也不至於做出攪合婚禮的事,但都不想節外生枝,不如這樣也好。
薄顧兩家都沒有大多的親戚。
婚宴除了請西井巷的一些鄰裡外,也就是薄春山的一些兄弟朋友,和顧家的一些親戚以及顧明的一些朋友。
薄春山也沒打算到時候把酒席安排在家裡,雖然當下很多人家辦婚事都是這麼做的,可一來家裡地方不夠,二來他家就他跟他娘兩口人,哪裡忙得過來,於是就把酒席定在西井巷斜對面的一家酒樓。
按照當地規矩,嫁女兒的前一天晚上要擺送嫁酒。
除了請家裡一些親戚外,還有一些正日子當天會來幫忙的親友。
席散之後,顧家終於恢復了平靜。
臨睡之前,孫氏紅著臉來找女兒了。
顧玉汝還沒弄明白她娘這是紅的哪門子臉,孫氏從袖中摸出兩樣東西,往她手裡一塞,讓她晚上抽空看看,不懂的可以問,然後人就跑了。
是一個小冊子,和一個瓷製的小物件。
顧玉汝剛看清是什麼東西後,忍不住臉就是一紅。
無他,這兩樣東西正是所謂的『壓箱底兒』。
一般都是當孃的在婚前傳給女兒的,讓女兒知曉人事,也不至於新婚之夜什麼都不懂。
那小物件兒是瓷做的,外形是一個巴掌大的桃兒。
桃身白的白,粉的粉,看起來十分逼真,臨著側面有一條細縫,是可以開啟來的。
顧玉汝揭了開,果然裡面還有東西——是一對沒有穿衣裳的男女,裸身交纏在一起。
她臉一燙,忙把這東西蓋上了。
至於另一樣,應該不用說,就是所謂的避火圖。
可在顧玉汝記憶裡,她那次嫁給齊永寧,卻是沒有這些的。
彼時,她父喪,趁百日未過匆匆過門。她娘內心擔憂,卻還要對她強顏歡笑。而她,不想讓她娘知道她其實知道一些事,便佯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實則內心糾葛只有自己知。
所以當時家裡的氣氛並不好。
尤其她臨嫁前的那天晚上,顧玉芳還跟她鬧了一場,她娘又氣又急,似乎便忘了這一茬。後來她知道女子出嫁前,娘會給女兒『壓箱底兒』,還是後來顧柔出嫁的時候。
她那時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