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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後來就真不吃糖了?
她小時候有那麼犟嗎?
顧玉汝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她覺得這種想法很顛覆。
她長大後人人誇讚大氣得體、性格溫柔,怎可能幼時脾氣那麼虎,所以兩者應該沒有什麼關聯吧?
……
「這糖既然是你大娘給你的,你就留著吃吧。」到處收拾了一番,輪到處置那糖的時候,孫氏道。
「給於成吃。」
頓了頓,顧玉汝又道,「我自己留一半,放著慢慢吃。」
「好。」孫氏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上午還是大日頭,下午突然下起雨來,一直到傍晚才轉為綿綿細雨。
素色染墨的油紙傘,傘下是一道挺拔的青色身影。
宋氏迎了上來,接過齊永寧手中的傘,又招了丫頭把傘遞過去,並從榮婆子手裡接過幹帕子。
「我本說讓柱子趕了車去接你,沒成想你自己回來了。」
齊永寧接過帕子,擦了擦長衫上飄濺的雨珠。
「不過一段路,我自己就回來了。」
柱子是齊家的車夫,也兼顧做打雜的僕人。齊家人口簡單,攏共不過五口人,宋氏與丈夫齊彥誕下兩子一女,齊永寧是長子,次子齊永安今年六歲,還有一女喚柔兒,今年十三。
齊家兩進半的院子,除了門房周大,便是車夫柱子,還有兩個小丫頭一個奶孃及一個做飯的婆子,總共五、六個下人侍候這五口人。
宋氏身邊還有一老媽子人稱榮婆子,是宋氏的奶媽兼陪嫁,榮婆子本有一子,無奈幼年夭折,又因在宋家做奶媽子疏忽了丈夫,兒子夭折後那男人便生了異心,休了榮婆子再娶,之後榮婆子便一直跟在宋氏身邊,及至宋氏出嫁又跟著陪嫁到了齊家。
如今榮婆子也上了歲數,除了侍候宋氏便不再幹其他活兒,只管著齊家這幾個下人。
像齊家這種家境,在定波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算不上什麼大戶,但也算是殷實人家。尤其齊家底蘊不一般,算是明州齊家的一脈分枝。
榮婆子沏了熱茶來,齊永寧接過啜了幾口,身上的濕氣盡散。
母子二人說了幾句話,期間宋氏吩咐下人去做晚飯,齊永寧這才問道:「娘,爹回來了嗎?」
「你爹在書房。」
聞言,齊永寧面色不顯,眼中卻閃過一抹喜色。
「我去跟爹說說話。」說著,人便匆匆走出正房。
宋氏又哪能不明白兒子這是急著去做甚,不禁蹙眉頭嘆了口氣。
榮婆子在一旁瞧了,見四周也沒其他人,遂低聲道:「太太也不用多想,到底這門親事是老爺早就定下的,少爺即是也中意,您又何必從中做那不落好的壞人。」
宋氏容長臉,面板白皙細膩,只眉間有兩道淺淺的皺紋,顯示她平時大概也是個多思多想的性格。她穿一身花青色對襟的衫子,戴著一套銀頭面,雖不富貴,但勝在素淨雅緻。
她揉了揉眉心,嘆著氣道:「你當我不懂這理兒?這不是淑月纏得緊,春娥那孩子又是個死心眼。」
宋氏口中的淑月不是旁人,正是宋氏的親妹妹宋淑月,兩人一母同胞,宋氏雖不是定波縣本地人,但宋家在明州府大小也是個富戶。
姐妹二人為正房太太所生,無奈親娘死的早,又沒有個兄弟,及至到了年紀出嫁,宋氏嫁到了詩書傳家的齊家,宋淑月則嫁給了同縣的董家。
這董家論家傳學問論底蘊都比不上齊家,卻是定波縣有名的大財主,家中不光良田千傾,還有不少鋪子酒樓,在定波縣也頗有勢力。
這不,那董家太太宋淑月生有一女,名為董春娥,待字閨中,生得如花似玉。按理說這般年歲的女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