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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嘆他像個男妖精,也是嘆自己滿腦子廢料,根本無心畫畫。
想她年齡尚小便已然跟著美術老師閱模無數,穿衣的、半裸的、赤誠的,在其他孩子面紅耳赤、羞臊不已的時候,唯獨時溫像個異類。
表情淡薄目光單純,和平時無甚兩樣的,只把他們當作活體石膏像。
除了嫌棄自己畫的不好外,再無任何多餘想法。
「賀承雋,你別那麼激動行嗎?」
卻在賀承雋身上一反常態,都不用他有什麼其他動作,她的心緒便早已不知飄到哪裡去了,無法專注。
頹廢地將筆擱置在畫架上,時溫闔眸靠在椅背上調整呼吸,想努力將之前看到並聯想的都忘記,儘量讓自己做到心無旁騖。
寂靜而溫暖的畫室驟然響起一陣被無限放大的輕微摩挲聲,還未反應過來,時溫已然落入從背後擁住她的胸膛中。
溫熱又寬闊,壯碩卻舒適,被濃鬱的檀香味兒迅速包圍,四面八方都是令她心神滿足的安全感。
右肘支在時溫骨骼突起的肩膀上,摟著她的前脖頸,賀承雋在她偏頭即將看來的霎那,垂頭準確咬·吻上她的軟唇,不由分說的拓伐、索取。
時溫仰起頭回應他,脖頸牽出條明顯順暢的頸線,感受後頸處被賀承雋帶有薄繭的手摩挲,和唇上被他未收起的牙齒磕到的刺痛。
想以溫柔回應化解他的暴躁,探出舌尖輕觸賀承雋的薄唇,欲以此讓他別啃她這麼疼。
他卻忽然離開半分,復又張嘴輕含住時溫打了唇釘的下唇,讓她溫軟的唇瓣被口腔包裹。
被空調冷風吹細涼的臉頰被他掌心的熱度灼到,纖長的睫毛都不自覺抖了抖。
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蜷了蜷,時溫還是遵從心意,緩慢覆蓋在賀承雋的手背上,與他一齊撫摸她的臉頰。
賀承雋餘光掃了眼她含羞不敢睜的眼尾,湊在時溫耳根輕微啞笑:「怎麼?害羞了?不敢睜眼?」
時溫塌下的眼皮頓了瞬,眼睫頻顫到底還是沒有睜開,朝另一邊偏開頭,紅唇蠕動催促他,「煩死了你,要親就親,能不能快點。」
似是追尋到賀承雋貼著耳畔輕笑了下,灼熱氣喘接連掃過,耳根和脖頸處都是癢癢的,逐漸染上粉紅,「嫌慢?」
「還是嫌久?」
「拜託,賀承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種親人還磨磨唧唧的。」時溫未掀眼皮滾動了下眼珠,像是翻白眼,又像是在打壞主意。
指尖略微施加力道,男人手背處的面板立馬被捏紅了一片。
賀承雋感受到她報復性的動作,輕『嘶』一聲,不躲不閃的湊咬她唇角處,又痞又壞的沉笑:
「要敢見過,眼睛給你弄瞎。」
時溫抿了抿唇沒接茬,止不住神遊天外。
經過這段時間的親密相處,時溫恍然覺得,其實她並不瞭解賀承雋。
之前以為賀承雋是那種,無論對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對什麼關係都不甚在意的人。
就算談了戀愛,也是那種會多份關心,但保持足夠個人空間的男生。
可直到跟他在一起後,時溫才發現,賀承雋骨子裡的佔有慾和掌控欲都很重。
她多與其他男人說幾句話,賀承雋當下通常面不改色,背地裡卻會異常兇狠的咬·吻她。
走在外面,幾乎從不放開牽她的手,每次都握得緊緊的。
兩人手心手背都是細密的汗水,他也不松,時溫實在熱得不行掙開他,他便攬上她的肩頭,把她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
像極了護崽的猛獸。
當然,慾望也很重。
某天在醫院裡,時溫找到了未刪減版的《色戒》,纏著賀承雋陪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