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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性格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是能應付得了撞球廳這些事,而且有黑子在這鎮著,沒什麼人敢來鬧事兒。
他又是賀承雋最放心最信任的人,是最適合託付這件事情的人選。
於是賀承雋在高考完住院時,找機會與黑子好好談了談。
但黑子執意不肯,說什麼也不同意,甚至還和賀承雋急眼。
說他可以在這工作拿工資,甚至當免費勞動力都成,但不要股份。
最後在賀承雋事發突然進去前,兩人才勉強達成共識:黑子不用出一分錢拿到兩家店30的股份,但要以二老闆的身份每天來照看管顧這兩家店。
不說事事親力親為,也至少不能出岔子。
時溫咀嚼芒果粒,歪頭輕點表示自己瞭解了,也在心中覺得他們兩個這樣分配是最好的。
既不會因為賀承雋入獄沒人管理,店裡就亂成一團,也不會耽誤賀承雋現在的學習生活。
同時又可以滿足黑子不用看老闆臉色的工作需求和足夠養家的金錢來源。
她該料到的,賀承雋向來思慮做事,都如這般穩重周到。
「那乞討巷改建之後呢?我聽他們說補貼政策很好,你們都分到上河隴樾的房子了嗎?」
這次黑子果斷的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有人在不遠處喊他,說要結帳。
黑子連忙過去按計時算帳,確認二維碼收款到帳後,登記好新來打球的要開臺的時間。
才又回到時溫身邊,接上才起頭的話題。
「我家之前那老房子小,特麼改建以後就分到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我還是和我家老太太住一起。」
「但三哥家的老房子大啊,還是小二層,媽的,當時直接分到四套一百三十多平的,可他瘠薄硬是一套都沒要,直接全要的錢。」
黑子手指岔開在時溫面前比了個數字8,語氣驚嘆羨慕,「有他媽這數,我瘠薄當時都恨不得讓三哥包養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躺在家裡數錢多爽。」
時溫笑出聲來,湊近在黑子耳邊講,神情傲嬌極了,「包養你大概是不行了,因為他得包養我。」
黑子偏頭以一種不信任的小眼神瞧她,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扯唇誠懇道,「時姐,你確定三哥真他媽包養的起你嗎?別瘠薄剛拿到錢還沒捂熱就分分鐘破產。」
這句話徹底逗樂了時溫,笑的眉眼彎彎花枝亂顫,引得球檯上賀承雋的頻頻注目。
兩人在窗前聊的起興投入,只有徐宴淮注意到賀承雋抿成直線的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沒來得及接著問賀爾嵐有沒有因為房子拆建的事再來店裡鬧過,徐宴淮就草草與賀承雋結束了球局。
時溫聽見賀承雋問了徐宴淮句,還沒給姑娘追回來?
徐宴淮放下杆子嗤笑聲回,追到了我還能有空來這打撞球?
「陪你喝酒?」賀承雋也將球桿放入杆桶中,面上還是不喜不怒的。
徐宴淮撈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的外套穿上,興致缺缺地往樓梯口走,「改天吧,你先陪你媳婦兒。」
很快與話語一同消失在樓梯轉角。
時溫扭頭追隨徐宴淮背影的脖頸還沒轉回,就感受到後頸處貼上一個載著滾燙的力道,強迫她轉回頭來,對上身側男人暗沉的目光。
「好看?」
嗓音細聽有些威脅的意味在,眼底深藏全然的不樂意。
沒說到底是什麼好看,但時溫秒懂,搖了搖頭。
「好笑?」
威脅又重了些許,這次是明晃晃的不高興。
時溫這次頓了下,瞥見一旁儘量減少存在感、就差開啟窗戶跳出去的黑子,才反應過來賀承雋估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