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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雋不想讓自己的頭頂慘遭霍霍,帶著非主流一般的字母任人打量。
心下一緊,跟她講道理,「那你有想過,sw還是白雪公主的縮寫嗎?」
時溫撲哧笑出聲,計上心頭眼眸都晶亮。
一肚子壞水兒快要從眼眶中湧出:「要不我乾脆給你在後腦勺上畫個白雪公主吧,保證栩栩如生。」
賀承雋見道理講不通,及時換了懷柔政策,「寶貝兒,我想上廁所。」
時溫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打算真的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付諸於實踐。
但因此意外收穫賀承雋的情話,還是忍不住像偷到腥的貓一樣暗自竊喜。
沒再難為他,揭下那層塑膠放他去上廁所。
時溫拿著掃把將地上的碎發都掃起。
時眷大概把掃把當成了另一種新型逗貓棒,賊兮兮的在椅腳下藏好沒讓時溫看見,等掃把到身前時再猛的躥出來想起身抱住。
但又因為有輪椅的阻礙,沒能成功抱住,反而還讓自己仰面朝天摔到了地上。
心疼的時溫立馬將掃把扔到地上,蹲下身子去扶翻不過身子來的時眷。
估計是摔疼了,時眷用腦袋在時溫手心裡蹭了很久,才緩過來些。
記吃不記打的又要託著輪椅去找掃把。
賀承雋再下樓來,映入眼簾的就是時溫拎著掃把在時眷面前小幅度的晃,方便它能一隻爪撐地,一隻爪抬起撥弄掃帚上的軟毛。
既不會讓它摔著,又能滿足它大起的玩心。
他就那樣直立在樓梯口,凝視著時溫出神。
外婆還在的時候,賀承雋認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在外婆身邊生活,好像所有壞事都能迎刃而解。
等外婆不在以後,他雖然仍拖著這副軀體努力生活,可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心就像連雜草都長不出的荒地。
只有蕭瑟的冷風和寒天的冰雪。
直到在燒烤店第一次遇見時溫,心上裹的霜就好像不知不覺開始融了。
雖然賀承雋之前總將其歸咎於那晚太燥熱,燒的他心思都放浪。
在監獄六年的那些漫長煎熬裡,賀承雋總愛在深更半夜凝望那扇能透進光的窗子,問自己,為什麼就非時溫不可。
他與她有無數個滿載慾望的夜晚,有數不清劇烈心動的瞬間,有那麼多感同身受的經歷。
可都不如第一晚,時溫身著如火明艷的大紅色旗袍,手拎二鍋頭瓶子讓他帶她去撞球廳,更讓他有無法抑制的內心波動。
後來賀承雋才知道,原來那種無法抑制的內心波動就叫做一見鍾情。
所以究其根本,是他比她更早陷入了□□。
無論後來再經歷什麼,他都未曾抱怨後悔過分毫。
因為他知道,想得到就必須得付出。
忽然,眸中緊鎖著的姑娘似是察覺到他炙熱繾綣的視線,回頭將他納入眼底,眉目間漾滿纏綿情意。
時溫柔聲細氣的沖他招手道:「賀承雋,快來陪你二女兒玩呀。」
物種不同,但靈氣相通。
時眷在時溫的話音還沒落乾淨的時候,就拋棄掉它的新歡,蹬著輪椅往賀承雋腳邊沖。
從沒有一刻如這般猛烈的,讓賀承雋覺得他之前經受過的所有苦難其實都是值得的。
他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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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溫終於彌補缺憾,吃到週六清早沒開門的早餐店裡的水煎包。
指標堪堪劃過九點,放水煎包的白色泡沫保溫箱前仍舊排著長龍。
隊伍後排的人探頭面急的,沐浴晨光,直瞅大鐵鍋裡的水煎包什麼時候熟。
大抵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