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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基,我24k純直男好吧,但初啊,我和你講句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他…」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真的很喜歡他,這句話我都快聽你說爛了。」趙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不用過腦子都能說出宋野跟他念叨過的那些話:
「因為雋給你帶飯沒問你要過錢,因為雋從來不嫌你隨處亂扔臭襪子還會給你撿起來,因為雋給你處理就被小刀劃了一下連血都沒流多少的傷口,因為雋會幫你去要你女神的聯絡方式…」
宋野昂頭灌了兩口酒,把酒瓶『咣』一聲撞在桌面上,難得嚴肅的表情裡透著認真:「這些還不夠嗎?那還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們說。」
「剛來學校發燒的那次,連我自己都懶得管自己,是賀承雋,是他看出我不對勁給我買了藥,還非要帶我去醫院。」
「你知道嗎,我當時還他媽脾氣特別臭的罵他是不是有病,直到去了醫院,醫生說如果我再晚點去就變成病毒性腦膜炎了。」
「我真的,我從15歲開始就在社會上打拼了,
啊,我見的太多了,那種面上跟我笑眯嘻嘻稱兄道弟的,背地裡卻想往死裡算計我的人。」
「…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見過賀承雋這種人,我真的好喜歡他…」
再出店外是店長提醒他們,十點半就要打烊了。
賀承雋慢條斯理的抽紙擦手,喊服務生結帳,卻被告知他們這桌的帳已經被時溫結過了。
開車先把三個醉鬼送回寢室,賀承雋載著時溫回別墅。
時溫一上車就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中閉著眼,似是喝多了的模樣。
南江大學離別墅有段距離,賀承雋想讓她好好眯一會,也沒說話。
車內寂靜無聲,心思融入黑暗,只有轉向燈偶爾響起的滴答聲挑動神經。
其實時溫僅有些許醉意,還被後來賀承雋餵她的那些烤肉壓了下去。
她在閉著眼回想六年前與賀承雋相遇相識的點滴,在思考方才宋野與趙初說的那些話。
其實賀承雋是他們寢室裡年齡最小的,他們願意叫他雋哥並不是因為他面相兇,或是男孩子間互給面子。
而是僅僅相處了半個月,他們三個就打心底裡服賀承雋,心甘情願喊他聲『哥』。
時溫整晚記得最清楚的幾句話,除了宋野的開學領內褲,就是趙初當時盯著碗裡賀承雋給他夾的烤肉突然道:
「我媽以前和我說,沒有人生下來就是自私或者無私的,無非是在經歷過漫長的歲月變遷,認識過各色的魑魅魍魎後作出的選擇罷了。」
「如果真的可以,誰不想讓自己成為被所有人都稱讚喜歡的人呢?」
「但大部分人都被生活磨平了稜角,被算計寒透了內心,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都開不出花來,又能有什麼心思去給別人的地裡澆水呢?」
時溫從未覺得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哪怕在經歷過那些讓她覺得骯髒難過的事情後,她也從未有要讓自己變自私的想法。
可那不代表她就能沒有任何支撐的走下去。
她也會控制不住的心生希望,在她痛苦掙扎的時候,在她懷疑世界的時候。
有人能捂住她的雙眼,告訴她世界還是好的,她沒有錯。
至少能讓她磕磕絆絆的走下去。
希望在否認中湮滅,絕望在指點中冒頭。
就在她將要認為這個世界終歸還是正不勝惡的時候,她遇到了賀承雋。
他格外堅定的告訴她,她沒錯,這個世界也沒錯,錯的是人。
他遮擋了她的風雨,救贖了她的靈魂。
他用身體力行告訴她,什麼叫生於黑暗心向光明。
用知世俗而不世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