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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不穩的重重跪趴到地上,又被人一腳踩在肩頭,整個人側臉貼地狼狽不堪。
時溫燃火又迷茫的眼眸,被因紅髮男生跌倒在地後完全顯現出來的,站在紅髮男生身後踩著他後背碾磨的賀承雋填滿。
賀承雋逆著光,緩緩蹲下,一把揪起紅髮男生的頭髮讓他面朝時溫,「道歉。」
那一刻,時溫迎上走廊裡含義各異的目光,事後連她自己想起也覺得肯定是當時怒火太旺,燒掉了腦子,才會對賀承雋說出那句咄咄逼人又容易被誤解的:
「賀承雋,賠我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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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老師正站在講臺上孜孜不倦的講解,究竟該怎麼算出,讓純合豌豆冠雞和玫瑰冠雞雜交,子一代的雌雄個體自由□□,f2 代與親本雞冠形狀不同的個體中,雜合體佔的比例為多少時。
時溫手撐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黑板上的pprr和pprr像是在認真聽課,實際上思緒早跟賀承雋飛走了。
那時在樓道里她腦袋一抽,對賀承雋說出那句話後,就見賀承雋難得懵然。
後又恢復成平日裡的面無表情,狹長眸子裡泛上陰鬱對她沉聲叮囑道,「回教室去。」
這都已經快到中午放學的時間了,可賀承雋的座位上還是空蕩蕩的,連帶著六兒和黑子都沒回來。
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午後說落就落了場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春雨,只將地面打濕,在空氣中彌留潮氣就停了。
直到下午第二節 課下課後,賀承雋才帶著黑子六兒一道兒從前門回來。
時溫立馬撐桌站起身來,想去問他們情況,卻見黑子三兩步朝她這邊走過來,跨坐在前面那人的桌子上開口關心她:
「時姐,你沒事兒吧?」
時溫瞄了眼走回自己座位上什麼都沒說的賀承雋,扭頭對上面前黑子略帶『關心』的臉搖了搖頭問,「你們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害,帶那瘠…那傻逼玩意兒去醫院了唄。」黑子一臉無所謂,好像對於這種事兒已經習以為常,嘴上還在吐槽:
「也不他媽撒泡狗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瘠薄玩意兒,還尼瑪想追你。」
「做他孃的春秋大夢。」
時溫之前還有些不明白黑子為什麼有時說話說一半,就要給自己個大嘴巴子,說賀承雋讓他改。
現在好像忽然就懂了。
只聽這三句不怎麼長的話,時溫就覺得自己好像把所有髒字都聽過一遍了。
但時溫並不在意,她更關心另一件事情,「學校會記賀承雋處分嗎?他有沒有出醫藥費?」
黑子像是聽見什麼笑話般,腳踩著那人的凳子,胳膊支在膝蓋上,弓著身子沖時溫笑,「處分?這要記處分我們早他孃的不擱這兒了。」
「不過三哥確實掏了醫藥費,媽的,要我說一分錢都他媽不該給,誰讓李陽那b自己犯賤。」
「上次差點把我右眼弄瞎都還沒找他算帳,這次還要往上撞,他媽的有病他就是。」
時溫回憶起第一次在老地方燒烤攤上瞥到黑子的樣子,那時他右眼上還纏著繃帶,「怎麼回事?你的眼睛也是他弄的?」
「可不,李陽那傻b總認為自己是三中老大,可他又不敢明著和三哥比劃,只能在背地裡玩點陰的,像他媽臭水溝裡的老鼠。」
「之前又被我們逮住在巷子裡調戲姑娘,記在心裡了唄,然後躲在巷子裡等我們經過的時候扔了把小石子,直接給老子扔他媽眼裡了。奶奶的,越想越氣。」
「時姐,你以後見了那狗東西可千萬離的遠點,指不定他孃的還能想出些什麼噁心人的招數。」
「嗯,我記住了。」時溫表情鄭重的點頭,提到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