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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餐盤酒瓶落在地上丁零噹啷的聲音隔著地毯都要把地板砸穿。
陸夜白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因他的大動作失去了原來的服帖,他用力拽下甩在地上,把本就歪歪扭扭的領帶也扯下。
似是根本不解氣,陸夜白疾步如飛的走向正在抽噎啼哭的顧月明,一把抓起她專門做了漂亮造型的頭髮,居高臨下聲音裡浸著冰,「你滿意了?嗯?顧月明?」
「想死就直說,你為什麼非要挑最能讓我犯病的事挑釁呢?怎麼?你是覺得有你爸撐腰我不敢收拾你是嗎?」
「告訴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讓她大老遠跑回來祝你新婚快樂?」
顧月明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陸夜白,在這一年的相處中亦或者是多年的窺探中,她只知道陸夜白是一個面上風輕雲淡,骨子裡卻透著狠勁的男人。
她聽過陸夜白以前是怎麼收拾說時溫壞話的男人,知道陸夜白是怎麼大刀闊斧懲治公司裡吃裡扒外的人。
她當時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帥很有男人味。
後來無意中窺見他對時溫的溫柔順從,見過他對時溫小心翼翼沒有脾氣的樣,就更奢望如果這樣的男人是她的該有多好。
如她所願,兩家談婚論嫁的那一年裡,陸夜白雖然沒對她喜好有加,但也從沒對她變過臉色。
如今親眼目睹,卻覺得從頭寒到腳。
發起火來的陸夜白真的太恐怖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眼底攢著火聚著刀,薅她頭髮的力道根本不像是在對待一個人,而是在對待一個下一秒就要宰掉的牲口。
他的表情是那樣陰沉,又或者說從見到時溫的那刻起,他原先不甚明朗的神情就像被無數烏雲遮擋,密密麻麻又黑壓壓的,隨時就要落冰雹。
這冰雹包著刀,一顆顆砸的她身上全是窟窿,她疼的要命卻不敢放聲哭,生怕又激怒了面前的男人,她覺得再不道歉今天可能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陸夜白。」
可就在這時,她倏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明明那人語氣輕飄飄的,卻瞬間讓陸夜白卸了所有力道,原先陰鷙的眼被慌亂覆蓋,下意識整理自己略顯狼狽的衣裝。
顧月明那會才知道,原來陸夜白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就叫愛。
第92章 不公平 我陸夜白僅有的愛意和良善全給……
「祖宗, 我…」
時溫沒與陸夜白多廢話,腳步匆忙的走到他面前,揪著他領子讓他俯下身來, 不由分說地左右開弓各給了他一個巴掌。
那兩巴掌時溫用盡了全力,清脆震耳的聲響迴蕩在諾大的宴會廳裡,嚇的正在一旁默默流淚的顧月明都開啟了嗝。
時溫打完就覺得右胳膊疼,輕晃了晃想要緩緩疼意。
陸夜白被打懵了,又或者說是因為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打過他嘴巴子, 臉被力道帶的向左偏,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
可他習慣性地就想先牽起時溫的手, 看看她是不是因為打他而疼到了自己。
卻被時溫避身躲開, 讓他的手撲了個空, 僵在半當中不上不下。
「陸夜白,我為什麼打你你清不清楚?」
若說之前還不清楚,在看到時溫左手那疊他一字一句寫下的明信片時,也都清楚了。
這下陸夜白不肯再吭聲,只是抿唇死死的盯著面前矮他一頭的時溫。
時溫這才發現陸夜白向來無所謂的臉上覆著委屈, 眼眶猩紅像是隨時都要滴出血淚來, 他的視線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攥著她,看起來似是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好不容易平復了些的怒火又『噌』地一下躥得更高,時溫這次沒再揪他領子,而是命令他, 「陸夜白, 低頭。」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