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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變的就是,欣欣一直都在。
當年時溫和嚴成譽提的那個要求便是,將那部分錢款中的一小部分拿出來作為給欣欣持續治療先天性心臟病的費用,嚴成譽一口應下並且兌現諾言。
原來醫生說欣欣可能活不過12歲,但因為定期的良好治療,她現在已經15歲了。
後來接觸多了時溫才瞭解到,原來欣欣特別愛畫畫,故而每個週五就變成了賀承雋陪孩子們玩遊戲,時溫來教欣欣畫畫。
她與欣欣一同經歷了油畫棒、彩筆再到彩鉛,眼看下一步就要開始教她素描了,就在時溫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美好的持續下去時。
欣欣在那個下午突然心臟病發作,先是在時溫去外面為她拿剛給她新買來的鉛筆套裝時開始呼吸困難,等時溫進屋才發現欣欣已經暈厥摔倒在地上。
那是個兵荒馬亂的下午,也是個悲痛難掩的夜晚,欣欣00:00整於心臟病去世。
時溫蹲在急診室門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想起下午她教欣欣畫日出時,欣欣忽然揪住她的衣角囁嚅,「漂亮姐姐,我…我也想去看日出。」
欣欣還說,她怕有天發病會再也醒不過來,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她那時立馬就和欣欣約定好,第二天凌晨就讓賀承雋帶她們一起去山上看欣欣最想看的日出。
可誰都沒想到,死神從不因其可憐而放過任何人,欣欣真的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後來在江南墓園中有那樣一塊墓,與其他冷肅板正的黑色墓碑不同,那塊墓碑上被時溫親手鐫刻了一副日出圖,正中間四個大字:
欣欣向陽
十二式神連蟹帶缸搬去了撞球廳,某天被一個和男朋友來打撞球的網紅po到交友軟體上瞬間爆火,之後來撞球廳打球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賀承雋強硬要把兩個店的股份和黑子55開,說他都和越可心結婚了,還讓他長時間耗在店裡,顧不了太多家至少得多拿點錢。
黑子推脫不得索性應承下來,後來把多餘的2拿來當做每個月去村裡給賀承雋和時溫送溫暖的費用。
臨走前賀承雋叫他們來家裡吃了頓飯,這次除了賀承雋以外的男人,全都醉到話都說不清,但紅了的眼眶足以洩露他們的真實內心。
賀承雋拎著二鍋頭瓶子笑他們,笑著笑著眼尾也紅了,「一個個喪著個臉幹啥,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後每年過年再忙都得來聚,我可等著見你們的媳婦和孩子呢。」
說是回來,其實誰都知道每年也頂多就能回來一個多月,猛然一下從想見隨時都能見,變成想見都不一定見得到,給誰誰都難受。
越可心也腫著眼睛,問時溫怎麼都不舉行個婚禮再走,她還等著想和時溫辦個集體婚禮呢。
時溫說婚禮也就是個過場,她和賀承雋既沒家人朋友也少,辦也辦不起來個什麼,何必再大費周章。
但卻盡心盡力的為越可心籌備了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讓她風光無限的嫁給了黑子。
兩人走的那天誰都沒告,大包小包打車去了機場,飛往下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
時溫經過三天培訓後,來臨村以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設想,她想著她們可能會住家徒四壁的屋,會每天走很遠去上課…
但是出乎她的預料,這裡的環境比她想的要好很多。
幸好她們來的早,跟學校和其他來支教的老師協商了一下,她和賀承雋住到了一個長期宿舍。
宿舍大概不到30平米的樣子,裡面的傢俱很簡陋,除了兩張單人床各靠一邊牆,就剩一個比較大的衣櫃但門壞了一面。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窗戶和木門會漏風,晚上越睡越冷。
賀承雋是個很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