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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莊麟便在登基之初莫名其妙博得了諸多百姓的好感愛戴,實乃無心插柳之事。
不僅如此,因身為討厭朝中某些大臣言之無物,行事拖沓,模稜兩可,莊麟甚至還要求官員上奏摺時,不準堆砌筆墨,雲山霧繞,歌功頌德,而是有事說事,力求簡潔。要求在闡述事情之事,儘量以準確的數字來說明事情,而不是那些個四六駢文。更要求舉凡官員上奏,如非重大關鍵之事,其奏摺字數不得超過三年,力求一目瞭然。
此規矩剛剛頒布之時,多少朝廷官員並不適應,每每奏章之時均要抱怨連連,大有不知從何下手之慨嘆。更有甚者,少不得添添改改,絞盡腦汁,想要將手中長篇大論改成不足三千字的小論文。其中最為痛苦的便是那些自翰林清詞當中出來的官員,因行文時習慣了辭藻華麗,文章精美,大多數時候專注於文章本身更多餘文章內容。因此奏摺每每到達昭明殿,莊麟只隨意翻了兩頁沒發現自己要看的東西,均硃筆御批返回去重寫。這讓諸多翰林老爺叫苦連連,頗無顏面。
反而是一些因軍功累積而到達州府老爺之位的武官們,因肚子裡頭墨水不多,索性以大白話將事情闡述明白,並按新帝之要求,在奏章後面附上各種明細數字,更有甚者因言語說不太明白,還畫了一幅草圖附在後頭用以說明。乍看一下就像是帳本加比例圖一樣,看圖說話,果然是一目瞭然。深得新帝之喜歡。並將此類奏章在朝會之時下發給諸位官員,讓其明白何為&ldo;範文&rdo;。
如此一二個月下來,多數官員都已經明白了新帝的喜好,上行下效之際,也習慣了這種有事兒說事兒,簡單明瞭的行事作風。也覺得這種行事果然比自己在桌案面前憋了半天,都在想該怎麼遣詞造句才能不犯忌諱,歌功頌德,然後再把事情報上去的程式要簡單了很多。潛移默化之下,在處理各種公務的時候也習慣了這種雷厲風行,一時間朝廷的辦事效率竟也提高了不少,實在是叫人欣慰。
史書可見,舉凡新舊勢力交替之時,朝廷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秩序混亂。天授初年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這種混亂在莊麟無視各種陳貴舊習大刀闊斧的改革之下,很快就變得秩序井然。而朝廷秩序井然了,皇帝跟文武百官就都清閒了不少。也就有閒心去考慮一些看似無關痛癢,實則充滿了利益瓜葛的閒事‐‐比如說選秀。
所謂選秀,乃是從民間挑選賢良淑德,品貌雙全之女子充實後宮,服侍陛下,替皇族綿延子嗣,維持江山社稷安穩傳承。
此事放在天授年間,就更顯得尤其重要。
只因新帝莊麟膝下並無子嗣,唯一的皇后君氏又是男兒身,沒有辦法給新帝孕育龍子。因此在這樣獨一無二的高富帥的光環之下,多少文官武將,功勳親貴都拼了命的勸說皇帝進行選秀,充實後宮,並對自家女兒各種教導告誡,務必讓她等進宮之後,使勁渾身解數奪得皇帝恩寵,儘快孕育子嗣。在新帝嫡子註定不會存在的情況下,大家的機會就多了。
諸多官宦世勛之家打的好算盤,然而請願的摺子剛剛進了昭明殿,就被新帝看都不看的退了回來。簡而言之‐‐
&ldo;朕的家事,用不著爾等來操心。&rdo;
諸位臣工聞言,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各種請諫摺子如雪片般飛入昭明殿,甚至到了後來,文武百官竟聯名上奏,態度堅決的要求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務必要廣納後宮,綿延子嗣。
與此同時,皇后君氏狐媚惑主,危害朝廷安危的流言再次塵囂甚上。
不過這次眾人的態度可不是當年的艷羨嫉妒,唯一存在的只有憎惡嫉恨,蓋因君少優的存在著實擋了她們上晉的道路。正所謂殺人父母,斷人財路,君少優一夕間成為大褚所有女子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