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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還好吧?&rdo;

&ldo;還可以。農場援助計劃對於夏伊洛的人來說真是一種福氣。這裡的許多家庭之所以還能住在自己的房子裡，餐桌上還有食物，都是因為那個計劃。你的媽媽也是接受那個計劃資助的人之一。&rdo;

吉姆點點頭。邁勒斯以前就向他提到過農場援助計劃，能知道這個計劃至今還在繼續，他很高興。

&ldo;既然你回來了……&rdo;

邁勒斯走到辦公桌後面的牆壁前，摘下一幅峽谷溪日落的油畫。那幅畫後面是一個保險箱。邁勒斯輸入密碼，開啟了保險箱門。&ldo;你也許應該拿回你的錢。&rdo;他從保險箱中拿出幾口袋鈔票，還有一個資料晶片。

他把口袋和晶片都放到桌子上，然後去倒咖啡。吉姆盯著那些口袋看了一會兒，把資料晶片推到一旁，然後開啟口袋，把鈔票倒在桌子上。在桌上摞起好大一堆。

吉姆開始數鈔票。&ldo;不是針對你，邁勒斯，我只是習慣在完成交易以後數一下錢。&rdo;

邁勒斯輕輕哼了一聲，但還是點點頭，繼續倒著咖啡。&ldo;既然你是幹這一行的，有這種習慣也很正常。數清楚好了。&rdo;

片刻之後，吉姆變得失望而且憤怒。&ldo;錢少了，哈蒙德。&rdo;

&ldo;是的，你沒數錯。&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邁勒斯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到吉姆面前，指了指被吉姆放到一旁的晶片。吉姆困惑地看著他。邁勒斯拿起那枚晶片，把它塞進桌上的電腦裡。一份檔案出現在顯示屏上。

&ldo;看看，吉姆，我們全都知道，你幹的事情無論在誰看來都算不上是正經營生。我們也知道，你的父母需要那筆錢。我沒辦法讓他們接受那些錢，但我也盡力而為了。全都在這裡。你寄給我的每一筆錢，我都會取出一小部分，透過各種渠道繳納了雷諾農場的留置稅金，這些都沒有讓你媽媽知道。我不想這樣做，但有時候，只能做到哪步算哪步。&rdo;

&ldo;我還用一些錢做了一點研究‐‐將你家庭的一些資料與夏伊洛的其他家庭進行比較。那些統計資料非常具有說服力。你的父母堅持說其他人的狀況比他們更糟，所以他們拒絕除了最基本生活必需品以外的其他一切援助。我和負責農場援助計劃的人談過，讓他們看了我做的統計，這樣才在暗中為你的父母爭取到了一些質量更好的食物和其他物資。當然，這些也沒讓你的父母知道。這都是他們應得的。&rdo;

&ldo;我看到了許多荒蕪的田地。&rdo;雷諾低聲說。他的眼睛還盯著螢幕上的一頁頁檔案，所有帳目與邁勒斯說的都完全吻合。

&ldo;如果沒有農場援助計劃，那你就會看到多得多的荒田。被困在這裡的許多人是因為這個計劃才活了下來，它也幫助了你的父母。&rdo;

吉姆緩緩地靠回椅子裡，眼睛依舊盯著螢幕。

&ldo;我欠你一個道歉，邁勒斯。&rdo;他低聲說道，&ldo;我匆忙間就得出了結論。我……我猜我一定是與騙子惡棍打交道太久了，忘記了正經人幹事是什麼樣子。&rdo;

邁勒斯喝了一口咖啡，直率地說道：&ldo;你也曾經是個正經人，吉姆。&rdo;聽到這句話，吉姆眨了眨眼睛‐‐這是他唯一的反應。&ldo;你的父親一直都以為你會變成他那樣的人。他當然會那麼想。他是個堅守原則的人。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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