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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修士修道是無情無心無慾無求,其實不然。若真是如此,他們還修什麼道,求什麼長生?何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吃等死算了?他們只是對人間那些所謂的情情愛愛功名利祿不感興趣罷了。而為什麼呢?大約是因為如果修道有成,這些東西實在是得來太容易了吧。
談笑在閉關地中不斷地精心定氣操控真氣便也是一種博弈的過程,一種鬥爭的過程。真氣的遊走並不是一個你說怎樣它就怎樣的過程。修士吸收天地之靈氣化為己有,又要操縱自身真氣淬鍊筋骨血肉,那些“氣”又怎麼肯乖乖聽其指揮?於是便有了抗衡,有了鬥爭,有了力量的此消彼長。
談笑努力去適應和調節似乎隨時準備失控的力量,這個過程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多少天之後,談笑無意識地想到那小水滴漸漸變得太大了,可不可以讓它小一點,再小一點呢?
於是丹田內巨大的海洋洶湧著叫囂著反抗著卻最終不得不照著談笑的意念匯聚著旋轉著壓縮著……於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渾厚的真氣衝擊著丹田,當一切氣的執行在達到一個後開始趨於平緩舒和,談笑的神智也慢慢從虛空中清醒,最終睜開了雙眼。
談笑慢慢催動真氣,很高興地發現自己——築基了
喜悅蓋過頭頂,談笑細細感受著丹田中真氣若海又如水滴的奇妙之處,不由自主地舒展了眉眼笑了起來。
接著,她開始打量四周。很快,她吃驚地發現眼之所及的巢室竟緊挨著蜂巢體中心的瑩白能量柱——她記得自己剛進來時明明不在這個巢室。咕咕從一進來時就已經昏睡,到這時也未醒來。白頭趴在談笑交盤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亮出大掌拍了拍咕咕,或者雙掌揉了揉揉亂它一身的鳥毛,然後抱在懷裡玩。
這時又傳來一聲遙遠的虎嘯。那聲嘯彷彿自談笑靈魂深處響起,遙遠卻清晰地叫人聞之顫抖。
又是虎嘯她下意識地看向白頭,白頭卻沒有絲毫嚎叫過的跡象。
白頭見談笑醒來,高興地咬著咕咕往旁邊一甩,雙掌攀著談笑親密地低聲嗚嗚叫喚著。
談笑摸摸它的頭,又撿回咕咕,白頭卻咬著談笑的袖子要她靠近中間那瑩白柱子。它用尖利的爪子撓著那柱子,絲毫沒有畏懼或者迷亂。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談笑伸手去觸控那柱子,可是還沒等觸到,外面有人喊道:“談笑小弟子,那可不能摸,你莫要以身犯險丟了性命。你,你快下來”
談笑仔細一聽,心想該是幾日前見過的馬師叔。
白頭不死心地咬著談笑的衣服要她靠近柱子,下面馬師叔又催了幾遍,語氣已經極不耐煩。
談笑想這地方若真有古怪,要探也不是此刻,於是抱著白頭左繞右轉出了蜂巢體。
馬師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打量了一番談笑,眼珠子卻沒有一瞬轉向過白頭。最後偶他不鹹不淡道了句恭喜,催促她離開。
談笑無法,等她與馬師叔道別,最終出了閉關地才發現自己在裡面呆的時間哪裡是幾天,分明已過五年
五年,來朝峰已變化不少。
談笑慢慢走在路上,看著旁邊偶爾進過的擁有她所陌生的臉龐的同門弟子,心中推算著時間。
突然又一人高聲喊道:“師兄這位師兄”
談笑心想又是哪些關係不錯的同門們呼朋引伴,腳下也未停留。
沒想到那人又喊道:“師兄前面那位師兄,你莫走啊”
談笑往前一看,來路哪裡有人?於是繼續往前走。
這時她的袖子便被拉住了。
一個少年頂著一張笑嘻嘻的娃娃臉從她身側伸出腦袋道:“師兄好面生,我叫你你怎麼不理我?”說著看到她懷中一隻閉著眼睛的鳥和瞪著眼要炸毛的小老虎,於是道:“嚇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