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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晾著跪在地上寧清卓不管,逕自離去。
寧清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料他竟如此冷酷。卻也無法,只得一聲嘆息起身,仔細拍乾淨衣裳上的塵土,就這麼出了陳府,打道回寧家大院。
卻說寧如欣在房中等到亥時(22點),總算聽見了寧清卓和老婆子說話的聲音,急忙出去。就見寧清卓一臉凝重的模樣,心中一緊,幾步上前:「清卓,怎麼這麼晚?燕捕頭那不順利麼?」
寧清卓喚了聲「姐」,寧如欣就聞到了好大一股酒味,一看她臉色,皺眉道:「你喝多了?」又吩咐老婆子煮些淡鹽水醒酒。
姐妹倆進了房間。寧如欣幫寧清卓脫了那會客專用綢裳,然後撣灰塵,處理那些汙髒。寧清卓軟軟攤在椅子上,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寧如欣聽到寧清卓給陳晉安下跪,陳晉安都不肯撤訴時,終是憂心插話:「晉安怎會這麼狠心?這可怎麼辦?」
寧清卓又是一聲嘆息,爬去了寧如欣床上躺屍。
寧如欣放下那衣衫,也去床邊坐下:「清卓,你可是亂發了脾氣?還是話說得不中聽?」
寧清卓瞪了她一眼:「姐!你還不信我麼!」
寧如欣微微正色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性格,才會這麼問你。」
寧清卓無奈,哼哼唧唧敷衍了幾聲:「這回……真沒有!姐,陳晉安可沒你想的那麼和善!」
兩姐妹都不吭聲了。寧清卓拍拍脹痛的腦袋,仔細想去:這個城裡,她還有哪些可供利用的關係力量?陳家內部是否有可供利用的人或事,能讓她挑起事端?陳晉安是否有其他想要的東西,足以緩解他迎娶自己的?……
她想了半響,只覺腦袋更脹了,卻聽門被敲了三下,老婆子送了鹽水來。寧清卓起身,坐去桌邊喝水。
寧如欣卻低低開口了:「清卓,我倒是有個法子。」
寧清卓咕嘟喝了一口水,揉著太陽穴看向她。
寧如欣也坐去桌邊,微微垂眼道:「你可記得爹爹與陳晉安簽的那張訂婚書?」
寧清卓點頭「嗯」了一聲:「記得。」她以為寧如欣是想在婚書上做文章,遂道:「爹爹那時喝多了,婚書是寫得不正規,但做證據卻是夠了。」
寧如欣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緩緩回憶背誦道:「陳寧兩家世代交好,現某有小女,年方十二,願嫁與陳家長子晉安,永修同好。管教不嚴,多有不足,望多擔待。」
寧清卓皺眉回憶了片刻,甩甩腦袋:「姐姐記性真好。」說著,歪頭看她:「然後呢?」
寧如欣卻沉默了。許久,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清卓,姐姐問你句話,你需得從實回答。」她偏開目光:「你可是真不願嫁給陳晉安?」
寧清卓只覺奇怪:「真不願意,千真萬確!」
寧如欣這才舒口氣,繼續道:「婚書中的小女可以是指幼女,也可以是自謙的稱謂。爹爹其實沒有清楚說明,要將哪個女兒嫁給她。」
寧清卓將這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便明白了寧如欣的言下之意,不敢確信問:「姐姐的意思是……你嫁給他?」
寧如欣淺淺一笑,睫毛如蝶翼輕盈微微扇動,鄭重點頭。
寧清卓一時有些愣。寧如欣的表情和話語,都在傳遞一個資訊:她並非只是因為無奈而想替妹妹出嫁,她根本就「願意」,甚至是「期盼」。寧清卓愣了半響,吶吶道:「姐,陳家搶寧家渡口時,我在你面前把陳晉安罵成了那樣,也沒見你反駁過啊!怎麼突然就……就傾心於他了?」
寧如欣握住她的手,笑容有些寵溺:「你性子怪,姐姐也不能確定,你口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是不是一回事。何況,你們到底有婚約,所以……」
寧清卓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