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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銳點點頭:「倒是好方法。士子們會以為募捐是我的授意,自然要慷慨解囊。清卓倒是人盡其用啊!」
他語氣調侃,寧清卓卻只當聽不出,繼續道:「還不止這樣。我只邀請士子,但我會在周邊府城張貼告示,歡迎富戶前來參加。士者貴,商者賤,現下有頭有臉的大族,都是朝中有人為官在背後支撐。富戶為了發展,自然要多多結交士子,屆時定會前來參加。我就收他們些贊助費……」
沈鴻銳偏頭:「什麼費?」
寧清卓誠懇無比拍馬屁:「贊助費。就是,舉辦詩酒會要錢啊,我就以這個名義收些費用,他們想來參加,就得出銀子。能為沈兄這般人物出錢出力,這可是他們無上的榮幸!」
沈鴻銳一聲輕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才是重頭戲吧,想來清卓能好好賺上一筆。」
寧清卓不答,只是跟著嘿嘿笑。
沈鴻銳便停了步,桃花眼彎彎對上寧清卓央求的視線,微俯身壓低聲音道:「這麼熱心幫助林知府募捐銀子,清卓可是能得什麼好處?」
寧清卓一聲暗嘆:就知道這個問題避不過!
寧清卓也不瞞他:「知府募捐了銀子,打算用來購置書田。我會設法讓他改變主意,將募捐的銀子交給我運作,再由我往後每月交一定銀兩給書院。我是寧家族長,想要光復寧家,可是現下寧家衰敗,沒有資金,一切想法都是枉然,是以才打了這個主意。」
書田是書院的田產,書田所得產糧,供給書院教諭及稟生做月俸。盧陵書院書田年代久遠,被胥吏侵蝕盤剝,現田產所剩無幾,無法支撐盧陵書院開銷。是以林知府才有重修盧陵書院的想法,主要目的就是重新購置書田。
沈鴻銳心中暗訝:這年代,人們一般購置田產或店鋪,以產糧或者租金作為資金,維持書院運作。說白了,這也是一種經營。只是寧清卓的經營方式,顯然大膽許多。
沈鴻銳讚許點頭:「不料清卓竟有此眼界。」又偏頭看她,一攤手:「可是,我若幫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寧清卓思考片刻:給錢肯定不行。不說這人自己就挺有錢,單說他開詩酒會募捐,最後銀兩卻進了他的腰包,被人知道,還不得名聲掃地。這種蠢事,沈鴻銳定是不會做的。
那他想要什麼呢?
寧清卓抿唇皺眉想了許久,可接觸太少,實在不知這人缺什麼,只得任人宰割道:「沈兄想要什麼?」
沈鴻銳笑了。他忽然俯身,湊近寧清卓,音色沉潤道:「清卓,不如你嫁給我吧!」
男人貼得很近,月白色的長衫甚至蹭到了寧清卓的衣擺。那雙桃花眼就在她面前寸許,流光淌動間,攝人心魄。他撥出的氣息輕輕撲到寧清卓的臉頰,在她的鼻與唇上流連,帶著種淡淡好聞的味道。那聲音鑽進寧清卓的耳朵,直達心臟,激得她的心猛地跳動了下。
寧清卓微微怔神。理智告訴她,沈鴻銳在開玩笑,否則兩人才剛相識,他怎麼可能就求親呢?可沒有緣由的,卻無法開口斥責。便是一瞬間的猶豫,她又忽然想到,這人可是登徒子!她這樣張著唇,似乎挺不安全?他的唇……就在一旁呢!臉便有些熱了。
沈鴻銳卻忽然直起了身,似是很開心哈哈笑道:「你、你別當真啊!」
寧清卓只覺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中難得一點旖旎頃刻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不悅與失落。她後退一步,垂眸道:「你又耍我。」
沈鴻銳連連擺手:「不不,不是耍你。」他看著寧清卓泛紅的臉頰,勾人的鳳眼,鮮嫩的唇色,覺得自己剛剛突然想親下去,實在是情有可原:「我知道你在祖宗牌位前發了個不出嫁的誓,自然不會為難你。我只是想要你陪我演一場戲,假裝我的相好。」
寧清卓難得心跳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