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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極少穿女裝的人,竟然為沈鴻銳穿女裝了!
寧清卓將筆墨呈放在沈鴻銳面前,又朝著沈鴻銳柔柔一笑,盡職盡責。沈鴻銳扭頭看她,忽然抓了她的手,含情脈脈道了句:「清卓,你今天真漂亮。」
寧清卓完成了任務,就準備退下,卻被他抓住了手。又見那雙桃花眼含情望著自己,心便是一跳。卻忽然想到上回這人耍自己,立時清醒了過來,心中不悅,面上卻含羞帶怯道:「鴻銳,別這樣,人多……」暗中卻反手去扣他的脈門,一邊壓低聲音道:「我們的約定裡,可沒有說要有親密動作。」
沈鴻銳豈能讓她掙脫,手在袖中靈活一轉,先一步掐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依舊柔情似水:「你害羞的模樣……更漂亮。」他朝周圍的人們望去,低笑著回話:「這也需要說?若是相好,自然要有些親密之舉,咱們只是牽手罷了。」
人多眼雜,寧清卓不好將不滿表現得太明顯,只是眯眼盯他。偏偏這人皮糙肉厚,把她的眼刀當情趣,拉著她的手不放,溫情脈脈回望。寧清卓只恨自己沒這人臉皮厚,被他幾句話激起了愧意,如他所願,穿了這身女裝。她盯了沈鴻銳一會,便也沒了辦法,思量片刻道:「也行,那我辦詩酒會花費你的五百二十六兩銀子,便不還你了。」
沈鴻銳吃吃笑道:「那我可得牽久些,才不枉費我的銀子。」
這些小動作悄悄話,坐在下方的人們自然不清楚。陳晉安只看到沈鴻銳拉了寧清卓的手,寧清卓半推半就小小掙紮了下,兩人低低說了會話,沈鴻銳很開心地笑了,寧清卓也害羞偏過了頭。
陳晉安垂眼,只覺一口氣悶在胸口,頭腦一陣發熱,死死握住茶杯,半響才剋制住了心中突然奔騰的暴躁感。
待他勉強平復情緒,再朝上方看去,卻發現寧清卓已經退下了。
沈鴻銳取筆蘸墨,對著眾人風流一笑:「諸位,見笑!」這才開始作畫。
眾人皆會意微笑,可陳晉安卻對這人再無一絲好感。
文人茶會過後,宴席尚未開始,商人們此時進了沈府,四處遊走著結交人。沈鴻銳身邊人很多,陳晉安一人靜靜呆在一旁,只待機會與這人單獨說話。
他等了許久,終於有了機會。沈鴻銳與眾人告辭,朝內院走去。
陳晉安連忙幾步追上:「沈公子!」
沈鴻銳停步,扭頭看他,禮貌一笑。
陳晉安也微微躬身一禮:「沈公子,我是寧清卓的姐夫,陳家族長陳晉安。」
沈鴻銳挑眉。他自然從寧清卓口中聽過陳晉安,可是這人的介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陳晉安是因為他叔叔的身份,才能有幸參加文人的茶會。因此,他若是前來結交,自我介紹本該是「陳大學士的侄子陳晉安」,可他卻說「寧清卓的姐夫」。難道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和寧清卓有關?
沈鴻銳回以一禮。一番寒暄後,陳晉安果然道:「我見沈兄讓清卓為你操辦詩酒會,卻不知……是何原因?」
陳晉安其實想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只是說得比較委婉。沈鴻銳聽明白了,卻只是勾唇一笑:「原因嘛……剛剛茶會上,陳兄不是都看到了麼?」
沈鴻銳說得其實含糊,畢竟陳晉安是寧清卓的姐夫,他和寧清卓只是演戲,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她的家人誤會。但陳晉安卻朝著自己的思路理解過去,臉色便是一沉:「沈兄與清卓是相好?」
沈鴻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陳晉安卻誤會了這是預設,那種無法抑制的暴躁感又浮上心頭,瞬間冷了臉:「清卓已經在祖宗牌位前發過誓,不能出嫁,沈兄切莫戲弄她。」
陳晉安的語氣很不好,話說得也不留餘地,沈鴻銳心中不悅。這讓他想起那個時時與他父親作對的陳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