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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晉安頓住腳步,腦袋一時轉不過彎。
可是隨即,疑問卻伴著憤怒升起:寧如欣不是說,寧清卓和沈鴻銳只是合夥人關係嗎?這樣……這樣,這樣!這樣也是合夥人?!
心中有什麼東西被生生撕裂,痛得他快要窒息。
鋪天蓋地的疼痛中,又有什麼滋生而出,噬咬著他的心。有念頭不可抑制地滋生:
——你說你一世不嫁,我才會放棄!可你既然拒絕了我,為何還要接受別人?!
陳晉安痛苦嫉妒幾近瘋狂。
衙役解開了幾名受傷的寧家人,又拿不住兇手,不久便散去了。不知何時,孫劍鋒也離開了。可沈鴻銳與寧清卓抱了多久,陳晉安就看了多久。
他心中還殘留著一絲希望:或許出了什麼事情也未可知?他等著寧清卓恢復平靜,然後讓他清楚真相。
可他們抱了許久許久,久到地老天荒,都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凌遲之刑不過如此,陳晉安卻只是靜靜立在一旁。
夕陽西下,街上漸漸有了行人。沈鴻銳終是起身,打橫抱起寧清卓,輕聲道:「我帶你去醫館看傷。」
寧清卓任他擺弄,只是死死埋頭在他懷中。
沈鴻銳抱著寧清卓從陳晉安身邊走過,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陳晉安終是沒有等來他想要的真相。
這日,寧如欣照例等陳晉安吃晚飯,可太陽落山了,月上枝頭了,陳晉安卻沒有回來。眼見已經戌時初(19點),寧如欣只得自己吃了飯。
直到晚上戌時中(20點),陳晉安才回到家。寧如欣歡喜迎上前:「晉安,今天怎麼這麼晚?」
陳晉安冷冷一笑:「我管陳家的大小事務,必然繁忙,難道我的行蹤都得向你匯報?」
寧如欣一愣。陳晉安向來待她溫柔,從來沒有這麼與她說過話。她發現他的臉色很紅,走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立時瞭然,微微埋怨道:「晉安,你喝酒了。」她轉身就朝門口行去,想叫婢女煮醒酒湯來。
陳晉安卻扣住了她的手,反手關上了房門。
他用力很大,寧如欣吃痛:「晉安,你輕點。」
陳晉安絲毫不理。他掐著她的手腕,將她拖到床邊,狠狠甩了上去:「說!你為何要騙我!」
寧如欣被他扔得砸在床上,背有些疼,卻勉強坐起身:「我沒有騙你啊。你在說什麼?」
陳晉安上前,用力一推,又將她推倒在床上:「你還不承認!你是不是對我說,寧清卓和沈鴻銳不是相好,只是合夥人?」
寧如欣疑惑點頭。
陳晉安抬起膝蓋一個跨步,身子壓住了寧如欣,雙手掐住她的肩膀:「你騙我!他們兩個,今天下午抱在一起!抱了好久!在街上!」他的眼睛赤紅,忽然惡狠狠道了句:「你那不知廉恥的妹妹,在街上和男人抱在一起!哈!在街上!」
寧如欣半響才反應過來。寧清卓的確說過,她和沈鴻銳是合夥人,因此寧如欣聽到陳晉安的話,心中的確有些驚訝。但轉瞬心就是一沉。
「就算是這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因為這件事情向你的妻子興師問罪?」寧如欣眼眶微紅:「陳晉安,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的控訴委屈,可陳晉安已經失了理智。他努力深埋的那些念頭此時一併湧了出來,決堤不可收拾。
陳晉安哈哈笑了許久,忽然冷了臉:「我什麼意思?我娶了個好妻子,竟然敢對我耍心思!」
寧如欣被他掐得生痛,胸口急促喘息,扭動著想要掙開:「我沒有!你先放開我!」
陳晉安卻不理她。寧如欣掙扎得厲害,他便扯了被單,將她的手捆在床頭。這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