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5 頁)
男人,她的心怕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給了他。然而,此時此境,想來卻也只有滿心的酸楚……
希源的眼中也已經滿是柔軟的痛苦,“你不知道,我——”
他忽然頓住了,似乎很難繼續說下去,轉而卻是略顯遲疑的抬起了一手來,甚為遲緩的向著床上韻柳那一張嬌小蒼白的臉伸了過去。
“韻柳,”他伸過來的手做出撫摸的姿勢,緊貼著她的臉旁,她冰涼的臉頰甚至已經能感覺到他手上傳來地那絲絲縷縷的暖度,然而。他的手卻只是不去觸碰她地絲毫,只是那般遲滯的停在她地臉旁——
一行清淚悄然滑落韻柳的臉龐。
“韻柳,”他低沉的聲音裡彷彿是壓抑著太多難以言清的苦楚。“我——”
眼中一抹沉痛深深掠過,希源忽然收回了手去。隨即將身一轉,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語道:
“是地,連我自己都不能知道自己,又怎能讓你明白。”
那透著難以言盡的悽傷的嗓音深深觸動著韻柳的心,她抬起了淚眼朦朧的眼睛。再次看著他的背影,看著那背影中深深的落寞——
一顆心忽然莫名的生生牽痛起來,想開口說些什麼,眼淚卻突然湧上來堵住了咽喉——她能對他說什麼呢?也許曾今的那一段情真地傷的他太深,可是,難道真的要她……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步伐沉穩地腳步聲,漸漸近了。
隨即,門簾被掀開了。是思澤。
他進來了。
看見希源在屋裡,思澤沒有再往屋裡邁進一步。
三個人的房間裡一時間靜默非常。屋子裡地空氣似乎也在一點點僵冷下去。
忽然,卻見希源。像是斷然做出了什麼決定,他冷冷地轉過身去。邁著很快的步子。默不作聲徑直出去了。始終沒再回頭看韻柳一眼。那被他掀起地杏黃色的軟緞子門簾在他身後高高的飛起來,——
卻是沉沉的撲落在了韻柳那顆早已不堪的心上……
禮廳門邊。沈新南不經意的一轉眼間,那一面落地窗前默默佇立著的韻柳,正落入了他的視線裡。
喧笑的人叢裡,她就是那一處靜謐的風景。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薄綢短旗袍,白底子的衣料子上隨意、零星散落著一朵一朵桃紅色暈染上去的意象化的玫瑰。那白是玉蘭花一樣的白,朵朵玫瑰的那種嬌豔就像是走近了便能聞得到香味似的。
沈新南離開了傅雪卿,緩緩邁著的步子,朝著窗邊的那一個嬌柔的身影慢慢走了過去。
“這樣熱鬧的地方,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
耳邊,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打斷了韻柳的思緒。
她募然從回憶中回過心神來,身後那一片嘈雜的談笑聲混著音樂聲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耳邊,——她再一次真切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孤獨、淒涼之感也隨之一起湧來了;相較下,身處回憶裡,她反而更能感到一絲絲的暖意。韻柳不自禁輕輕嘆了一口氣,一面也發現自己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她緩緩把臉轉過來,當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臉上,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認出來,原來竟是沈新南。有一會兒,她的臉平靜得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裡卻有一絲柔軟的溫暖悄然掠過——大概是因為這陌生的禮廳,因為四周充斥的陌生的人群,讓這個唯一熟識的人也莫名的親切起來了。
其實,韻柳隱約也知道,在他的面前,她的確有那麼一些些的輕鬆,因為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她沒有偽裝在另一個人影子裡的沉重感。
“沒有想到,上海會是這樣的小。”她把目光從沈新南臉上撇開,淡淡的輕聲道。
“也許,真的是有緣分一說吧。”沈新南卻低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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