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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未傷到筋骨。
如意嚇得跪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只一個勁地求饒:“求老夫人開恩,求王爺開恩~”
好容易捱到二十板打完,姜梅早已成了個血人,田嫂隔著窗子請示如何發落。
老夫人猶自餘怒未息:“這樣的jian人留著有何用?拖出去交給人牙子發賣了!”
“娘,”君墨染陪著笑勸道:“看方才的情形,湄兒似是染了急症,匆忙間趕來,也不是有心要傳染給我,再說孩兒如今大了,哪裡就這麼容易染上了?打一頓消消氣就算了。”
老夫人嗔道:“怎麼,我打了她,你心疼不是?”
“娘說哪裡話?”君墨染笑道:“莫說她只是個妾,就是孩兒,娘有不滿隨時也可打得的!”
“胡說!”老夫人這才轉嗔為喜,笑道:“你現在貴為靖王,誰敢打你?”
“今日咱們母子重逢,是大喜的日子,娘就當給我個面子,饒了她這回吧。”君墨染乘機說情。
“罷了,”老夫了閉了眼往炕上一歪:“兒子大了,你的事娘也做不了主,自己看著辦吧。”
君墨染踱了出來吩咐道:“愣著做什麼?抬下去。”
上來幾個小廝把姜梅連人帶凳子抬了起來,如意如夢初醒,對著房裡叩頭:“謝老夫人恩典,謝王爺恩典~”
磕完頭,匆匆爬起來,一邊哭,一邊小跑著追了上去。
搬救兵
這麼一鬧,四夫人和二夫人送的禮重了的事就此揭過,船過水無痕。
君墨染朝藍三使了個眼色,他會意悄悄點頭,尋了個藉口出去,一出思親堂的門,立刻朝陶然居飛奔而去。
思親堂這邊眾位夫人陪著老夫人說了會話,又再折騰了一會,晚膳時間也到了,於是老夫人吩咐下去,留幾位夫人一起用膳。
按規矩妾室是不可能上桌的,但一來王府裡並無正室王妃,二來今日老夫人高興,於是開了二桌。
老夫人和君墨染並冷卉在東邊佔了主桌,幾位夫人側著身子在主桌下面開了一桌。
每個主子身邊都站著一個丫頭侍候著,冷不丁一瞧滿滿當當一屋子的人,親親熱熱的在一起說笑拉家常,熱熱鬧鬧的,蠻象回事。
可仔細一聽,就有點變味了。
夢蝶壓著嗓子偷偷捅了身邊的夢雲一把:“小七,你說好好的,小九咋成那樣了?”
“誰知道?”夢雲事不關己,慢條斯理地挾著筍絲:“或許是她整天跟條髒不拉嘰的黑狗呆一起,摟摟抱抱地惹上狗蚤什麼的髒東西也說不定。
東方 東方 東方 東方 東方
“就是,”三夫人白凝細細柔柔地接了一句:“好好一條狗,叫個小黑啊,賽虎哇什麼的不好,偏要叫啥屎哭鼻!這不是觸黴頭嘛!
“哧!”五夫人凌香聽了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發覺失儀忙垂下頭假裝喝湯。
八夫人綺玉喝著青煙幫她舀的雞湯,眼睛瞧著宛兒,唇邊掛著清清淡淡的笑:“嘖嘖,二姐,手狠了點吧?”
“老八,你什麼意思?”宛兒心神不定,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小九的樣子,白痴都瞧得出是遭人暗算了。但她沒做過,誰也別想把髒水往她頭上潑!
“沒什麼,大家心裡明白就好。”綺玉優雅地喝湯,不再理她。
“我明白什麼?”宛兒的禮與蕭佩琴重了,心裡正窩囊著,被她這陰陽怪氣地一諷,心裡更加受不住,不知不覺這聲音就大了起來。
那邊老夫人年紀雖大了,耳朵卻很好使,隔著一張桌子已蹙起了眉頭:“墨染啊,你這府裡是該有個當家的了,這亂糟糟的成什麼了?”
大家一聽,立刻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