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她軟磨硬泡了一路,還是沒有撬開賀承雋的嘴。
不僅是要給他傷口塗碘伏的要求,還有讓他把頭像讓給她的請求。
賀承雋一個都沒同意。
「欸,時姐,你他媽沒事兒吧?嚇死我們了。」黑子大老遠就瞄見賀承雋和他身後贏弱的時溫,不管不顧地扔下手裡的撲克牌揚聲問。
時溫對上黑子關懷倍至的臉,狡黠道,「我媽沒事,我還行。」
黑子經她提醒回味他又開始一句不離髒話的習慣,抬手意思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害,又瘠…又沒忍住,時姐來玩牌不?」
太陽自時溫暈過去再沒往厚雲裡躲藏,臨近正午時分愈升愈炙,有棚頂的看臺都抵擋不住金光的熱情。
鍍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鑽進面板將在陰暗裡滋生的壞情緒都驅趕不少。
看臺上的人又恢復成以往的冷清,每個班只留下兩三個即將參賽的,或是陪同參賽的。
其他人早已在時溫被賀承雋打橫抱起,疾步帶去醫務室之後一鬨而散。
撿了個乾淨的空地兒坐下,時溫以為是她跟黑子、六兒一起打,卻沒想到黑子像被什麼燙了屁股,跳起來火速給賀承雋讓地兒,口中還振振有詞:
「三哥打牌太他孃的兇,我可不想和他打。」
時溫斜了雙腿曲起架著手臂、身閒體適的賀承雋一眼,眸底還沒褪去目的沒達到的不愉悅,下手微重開始起牌。
人一旦開始不順,就事事都會不順。
碼完調序後的一手爛牌,整的時溫頭都有些大。
順子缺個7,飛機缺一張,連對又得拆。
怎麼打都不舒服。
偏生她還為了虐賀承雋出氣,自信滿滿地叫了地主。
黑子像老大爺般雙臂抱後,巡視一圈後踱步她身後,瞅了眼她的爛牌沒耐住笑出聲,氣的時溫反手給了他胳膊一下。
裝模作樣地抱著胳膊在時溫身後嗷嗷叫,雙頰是藏不住的笑意。
賀承雋只消覷他一眼,就把時溫的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意外的,牌局進行到最後,時溫還剩兩張k和一張小王時,對面賀承雋手裡還有很多張牌。
時溫紅唇張合,思索半晌抽出一張牌揚在桌面上,「小王。」
卻頓時後了悔。
大王還在對面兩人手上,被壓了報雙他們肯定不會出對子,拆開走報單她更沒的出。
說時遲那時快,時溫立刻反手將那張牌摁住,抬頭眨眨水汪汪的無辜大眼,嬌裡嬌氣地問對面兩個男人,「我能不出這個嗎?」
六兒脫口而出就想提醒她,賀承雋打牌最討厭別人反悔,悔牌能被賀承雋玩死。
結果被旁邊運籌帷幄、不顯山水的人先接了茬。
賀承雋喉結滾動,冒出句嗯。
時溫急忙將那張小王拿了回去,換成對k。
手裡就剩下一張牌。
黑子憋笑,眼尾彎出好幾層褶子,手撐在椅背上掃了眼旁邊賀承雋的牌,在賀承雋扔了手炸彈下去時沖時溫宣判,「時姐,別他媽掙紮了,你這瘠薄出啥都得輸。」
卻在下一秒啪啪打臉。
賀承雋淡然之至,不假思索地扔出張,「3。」
「小王。」不顧對面目瞪口呆,詫異到雙唇都合不攏的黑子,時溫不給賀承雋任何反悔的餘地,將倒扣在桌上的牌翻起壓下,「我贏了!」
「賀承雋,你好菜哦。」
賀承雋未發一言,神色自若地大手一攏重新洗牌叉牌,注意到賀承雋扔進牌堆裡的餘牌,跟之前出過的牌合起來有多好。
回過味兒來的六兒跟黑子對視的目光中,意思難得統一:
【三哥這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