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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軍隊到得更早的是我家家丁和死士,他們當天下午就到了,與他們一起到的還有我家送來的專供我和蕭良吃的糧食。
有米,有面,有蔬菜,有肉,調料一應俱全,放在這個食物短缺的地方,我有種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的罪惡感。
「你們怎麼來了?」我問領頭人。
領頭人說,他們一直跟著,我爹說我沒出過遠門,派他們暗中保護與接應,若不是蕭良受傷,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我叫他們出去救援,幫忙派發米粥或者埋死人。
他們斷然拒絕,說任務只有一個:照顧我起居,保護我安全,一旦王爺那邊出了任何差池,他們更不能離開半分。
我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半天「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無奈,死士不光和我爹一樣固執,還是半個文盲,我根本說不通,只能由得他們住在庭院遊手好閒。
事實很快證明,我爹能做到權臣中的一把手,不是純運氣,他有他的判斷。
當天晚上,一大幫黑衣黑褲黑寡婦打扮的人衝到我們住的地方。
至少 20 來人,與侍衛乒桌球乓打起來,到最後全靠我家死士人數眾多,以多欺少把人趕走了。
「小姐,是太子的人!」我家死士頭子從刺客腰間扯出一塊令牌,上面雕著「東宮」二字。
我冷笑一聲:「這東西說明不了什麼。」
感謝各影視公司那些年傾情奉獻的古裝權謀片,感謝我在兢兢業業準備穿越的歲月裡,依然追劇無數,讓我偶爾看起來像個高人。
「這事兒雖有可能是太子,但你家姑爺養虎成患的可能性更大,七皇子不是正派了大批殺手在追殺太子嗎?分出一支殺殺我們也很正常。……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夜裡搞行刺的,帶著自家主子令牌的?」
死士頭子羞愧的低頭。
我心裡泛起不祥預感:「你們不會帶著林府令牌行刺過誰吧?」
死士頭子把頭垂得更低:「小姐教誨,小的銘記在心!回京後,一定把各大府邸令牌全部偽造一套。」
良王府的侍衛同樣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我憋了半天,說了句:「好好幹!」
第9章 用嘴餵的?
這天以後,夜裡不速之客登門就成了常態。
每天晚上都乒桌球乓打得熱鬧,我從最初的擔驚受怕,非得站在房門口觀戰,到後來該吃吃該睡睡。
反正蕭良的侍衛武功高強,反正我家死士人多勢眾。
一天,兩天,三天……
隨著各地救援糧食的到來,城裡情況一天好似一天,百姓們逐漸有了力氣,跟著掩埋屍體。
不少人跑去府衙哭訴,坦誠在最彷徨害怕的時候,搶劫了誰,偷盜了誰,殺了誰,甚至吃了誰……
官府一一記錄後,跑來請教我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要全部辦了的話,這座城一半以上的人犯了事,要不坐牢,要不砍頭,便只能出了個折中的法子:讓他們戴罪立功。
在這場救災中,但凡做出貢獻者,視貢獻大小,給予一定罪責的減免。
我養的雞鴨從寧豐到長偃再到曲夏,一路走一路吃,第五天的時候,居然吃過來了,滿庭院跑著。
我專門看了一眼小紅公雞卡梅利多,它在一群雞裡分外耀眼,與它一樣耀眼的還有一隻小黑公雞。
「鈴鐺怎麼也來了?」我問趕雞人。
「王妃說的是那隻小黑公雞吧?它非要跟著我們,怎麼趕都趕不走。」趕雞人說著又指著一隻小花母雞,「那才是卡梅利多郡王的媳婦兒,李夫人早送了來,只可惜郡王殿下好像不大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