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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希望我走？」

裴風盯了沈語秋好一會兒，最終如實地搖了搖頭。

他其實還是欣喜的。

起碼沈語秋沒有選擇立刻將自己遺棄或者遺忘，然後大步地奔向另一份幸福……

半晌，沈語秋忽然開口：「那你可以為了我背叛劉棋嗎？」

裴風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震驚地盯著面不改色的沈語秋，幾度啞然，最終艱難地開口道：「我不可以背叛劉棋上校。」

沈語秋沒有說話，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一絲一毫地改變。

裴風不知道沈語秋在想什麼，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雖然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毋庸置疑，但是我也有我自己一定要遵守的底線。」

裴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沈語秋解釋。

因為好像拒絕的話一旦說出口，他對沈語秋「還不足以背叛一切、赴湯蹈火」的深情就瞬間變得一文不值了起來。

但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劉棋上校救了我的命，我大概連跟你見上一面都做不到。」裴風勉強捋清了一條邏輯，「而且就事論事，如果我沒有因為被收養開始接受良好的教育，培養不同方面的能力……」

「你一個帝國上將也根本不可能去喜歡一個只生活在貧民窟、為果腹而拋棄尊嚴的乞丐。」

現實不比創作出來只是為了歌頌愛情的小說，裴風除了自己的愛情之外也有很多珍貴的回憶。

裴風記得沈語秋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用心而盛大，是完全出乎自己想像的存在。

可裴風也記得劉棋上將把他們幾個貧民窟的小孩帶進溫暖的屋子裡，向他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挨餓」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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