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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勝欲言又止,覺得這個總結似乎已經上升到了迷信的範疇。
但他也不想讓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思想的學生們拂了人家老闆孃的面子,正當盧勝準備說兩句話打圓場的時候,他卻瞥見自己身邊的十多位學生眼睛瞬間往外冒光。
「真的假的!?」
「那老闆娘你知道學長他會算命嗎!」
「準嗎!算一卦多少錢啊?」
盧勝:「……」
民宿的門被人拉開又關上。
身處話題中心的溫頌年,此刻正偏頭詢問全場唯一面容淡定的人:「他們在幹嘛?」
結果還不等段景琛回話,一群人就烏泱泱地圍了過來。
副班長一馬當先:「學長,你會算命嗎!」
「一點點。」溫頌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話題繞到這個上面的,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只會算最入門的八字格局,身強身弱之類的。」
話音剛落,溫頌年就眼見著自己面前的十幾個人沸騰了。
蔡菲菲迫不及待:「那幫我算姻緣可以嗎!?」
「我不會算那個。」溫頌年眉頭微皺,試圖解釋,「而且算卦有『卦不走空』的說法,通常都是要付錢的,你們想算最好直接去找道觀里正經學過的道士算。」
大家忽然靜了兩秒,看起來像在消化「卦不走空」這個專業術語的分量。
溫頌年以為自己把話都說明白了,側身準備拖著疲倦的身體回房間休息,結果又被滿臉興奮的舒一帆攔住了去路。
舒一帆的言語裡充滿了希冀:「學長!你可不可以幫我算什麼時候發大財,或者算我發財的……」
「一邊玩去。」溫頌年耐心告急,隨手把人撥開,「都說我不會算這些了。」
溫頌年下意識瞥了一眼段景琛,生硬地停下腳步,學起對方之前的話術:「你們快去吃晚飯,不吃菜都涼了。」
聽罷,眾人只好一邊發出惋惜的聲音,一邊不情不願地圍坐到飯桌前。
而身為老師的盧勝卻是趁著人少,悄悄跟了上去。
他湊到溫頌年身邊:「老師最近有個專案,能不能幫我算算……」
「為人師表。」溫頌年徑直打斷了盧勝的話,他現在待人是平等的不客氣,「你也想被我罵?」
盧勝只好訕訕走開了。
忽然,一陣細微的輕笑聲傳入溫頌年的耳朵。
他回頭去找來源,便撞上了段景琛彎起的眉眼。
「你笑什麼?」溫頌年率先開啟話口。
段景琛搖了搖頭,把帶有自己體溫的房卡放到了對方的掌心:「這是你的房卡。」
「雙人房?」溫頌年看到了房卡上的字樣,「我跟誰住?」
一股不好的預感已經從溫頌年的心底緩緩升起。
只見他眼前的段景琛先是微微怔愣,接著從嘴裡若無其事地講出了自己的名字:「段景琛。」
溫頌年:「……」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溫頌年在白鳳觀裡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他徑直繞過用餐的眾人回到房間洗澡、換衣服。
而等溫頌年收拾好自己再出來的時候,民宿門口的空地前已經支起了一塊碩大的熒幕。
投影儀的燈光打在上頭映出不甚明晰的電影畫面,如詩一般的旁白從音響裡緩緩流淌出來:
「沒有了音樂就退化耳朵
沒有了戒律就滅掉燭火
像回到誤解照相術的
你攝取我的靈魂
……」
可與日常與攝影密不可分的年輕人們,此刻卻將注意力齊齊聚焦在了另一處地方。
「學長,那你當時離開白鳳觀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