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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撕扯著露出本來面目,四散分離。
想想,是挺沒勁的。
但如果不偽裝,恐怕連&ldo;在一起&rdo;的機會也不會有。
就好比現在。
現在的他自己。
蔣璃嘴角浮起一個苦笑,其實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一開始那個冷漠毒舌的他,和現在這個一心想要靠近盛南橘的他,哪一個,其實都不像真正的他。
真正的蔣璃,是什麼樣呢?
蔣璃閉上了眼睛,想起那個站在小巷裡看著爸爸被救護車拉走就從此再沒見過父親的小男孩,想起那個站在院子裡被一隻母雞氣哭的小男孩,想起那個在冰場上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來卻再也沒哭過的小男孩。
真正的蔣璃是什麼樣的,連他自己都已經弄不清了。
快樂這個詞似乎自從父母相繼離世之後,就離他越來越遙遠,十八年的人生過得乏善可陳,回憶裡的辛酸多的能擰出一瓶醋。
在遇到盛南橘以前,他甚至很久,都沒有真正的笑過。
而在遇到盛南橘以後,過去的那些辛酸,就好像蒙上了灰塵的舊油畫,被放在了無風的角落裡。
溫柔幽默,周到體貼嗎?
蔣璃想著,微微朝盛南橘那邊偏了偏頭,狀似隨意的把頭和她的頭靠在了一起。
現在開始努力,也不是做不到的吧。
冰雪秀安排在演出的第三天,顧念慈的演出是第一天,他一下飛機就趕去彩排,只叮囑主辦方派司機把盛南橘送回姥爺家休息一天。
蔣璃在新城人生地不熟,盛南橘邀請他一起去姥爺家,原本她還擔心蔣璃會不去,沒想到他答應的還挺利索。
姥爺家永遠是老樣子,似乎時間在這裡總是停滯的。
時值初夏,姥姥在小樓前種的花果蔬菜都開了花,五彩斑斕生機勃勃,閒適又美好。
盛南橘透過車窗看見姥姥站在門口等著她,激動地車子還沒停穩就開啟車門撲進了姥姥懷裡。
蔣璃禮貌的跟姥姥打了招呼,幫盛南橘把後備箱裡的行李和給姥姥姥爺帶的禮物一一提了出來,送進屋裡。
聽說盛南橘帶了客人來,姥爺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揮舞著鍋鏟。
熱鬧了好一陣兒終於坐下來,姥姥笑眯眯的招呼蔣璃吃水果,問起他和南橘訓練的事。
&ldo;小璃啊,跟我們南橘平日裡訓練,跟你配合的還好吧?這孩子雖然活潑調皮了點,但還是很能吃苦的。你比她大,平時她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你要多看著她多說說她。&rdo;
蔣璃笑著應聲:&ldo;我會的姥姥,其實南橘在隊裡一點兒也不……調皮。&rdo;
蔣璃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瞟向一邊坐著吃水果的盛南橘,盛南橘沖他嘟起嘴,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ldo;好好說話!敢亂說試試看!&rdo;
蔣璃笑笑,繼續說:&ldo;她很優秀,是我們隊裡最優秀的女運動員了。我們全隊人都很喜歡她,尤其是我們教練,經常誇她。能跟她搭檔,是我的榮幸。&rdo;
蔣璃說的一臉認真嚴肅,語氣十分誠懇。
盛南橘卻一口荔枝嗆在了嗓子裡,荔枝核差點吞下去。
姥姥進去給姥爺幫忙,盛南橘朝蔣璃丟了顆櫻桃:&ldo;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啊!這聽起來也太假了。&rdo;
蔣璃眨眨眼:&ldo;誇張嗎?我說的是真心話啊。而且你看,姥姥聽了多開心。還說要給我們加個菜呢。&rdo;
盛南橘哼了一聲又嘟起了嘴:&ldo;就想著吃,撐死你!後天就上場了,我吃點兒水果都數著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