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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愣著，林陽霽催促：「哎呀你打啊，看看他會怎麼做。」

電話接通，小希按周聿白教的，說她現在在醫院，醫生讓她住院。

林陽霽按下擴音，一道油膩的氣泡音傳入眾人耳中：「怎麼了寶貝？怎麼住院了，我剛好手上有工作，這單我跟了很久，實在走不開，等我忙完回去看你，好嗎？對不起寶貝。」

這句話，跟周聿白提前在紙上寫的幾乎無異。

小希手在抖，繼續道：「醫生說要交五千住院費，我的錢都給你了，你能不能轉點錢給我？」

「寶貝，實在是不巧，我剛剛把錢投進股市了，要下個月才能取，你先找朋友藉藉？等下個月我再補償你。」

同樣，周聿白提前寫好的紙上與這句大意相同。

小希快哭了：「我又懷孕了，醫生說這次再打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我想留下來。」

對面聲音逐漸開始不耐煩：「留下來你自己養。」

「可是，你不是說你喜歡孩子嗎？」

「我們現在的條件養不了孩子，換家醫院吧，打掉，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為你打過幾次了！」

「又不是我逼你的，行了，我這邊還有工作，先掛了。」

小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周聿白說：「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讓你受傷的，你現在看清楚了嗎？」

「我知道了，他一直在欺騙我，我現在就拉黑他，再也不跟他聯絡了。」

林陽霽晃著她肩：「你要說到做到，別回去被哄幾句又心軟。」

「不會了，我說住院，他人不在，錢也捨不得為我花一分，對，現在不能拉黑，我要把他從我這裡借去的錢要回來。」

「這才對嘛，振作起來，先吃飯。」

吃完飯，周聿白和夏小滿沿著新修的路慢慢往回走，夏小滿點開「你的眼睛」，聽林陽霽說升級了新功能，點開試試。

「你的眼睛」提示前方三米處有路燈牌，注意繞道，夏小滿問：「還有這個功能？」

「只有聽雨街有，哪裡有路燈、路牌，都有提示。」

「你做的嗎？」

「嗯。」

夏小滿不在的三年，周聿白走遍聽雨街的每一個角落，哪裡有幾塊磚他都知道，索性全標在這段路上。

正走著，迎面遇到兩個並肩走在一起的男人，白衣服的男人頓足：「是小滿師傅嗎？」

聲音有些耳熟，夏小滿在腦海里搜尋聲音的主人，周聿白準確叫出男人的名字：「趙品端，陳逸？」

黑衣服的男人向周聿白伸手：「你好，陳逸，你記性真好。」

想起來了，是趙胖子家的兒子，那晚的記憶被周聿白的表白所蓋，夏小滿這才回憶起面前這對曾揚言私奔的同性情侶。

「你們好，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們。「

趙品端笑道：「我就住這附近，前幾天聽人說街上算命很準的師傅回來了，我就猜是你。」

周聿白打量著他倆，說：「恭喜你們，修成正果。」

夏小滿跟著說恭喜，趙品端向周聿白展示他們的戒指，「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當初要不是你們點醒我，我們也不會這麼堅決。」

「你們的父母被說服了？」

陳逸苦笑：「沒有，他們不同意，我們後來還是私奔了，不過沒能跑遠，小端被抓了回去，這幾年我們一起在努力，可上一代的仇恨不是我們能輕易化解的。」

趙品端接著說：「後來我們想通了，上一輩的事，是他們的因果，我們沒有義務去替他們承擔，我愛我的父母，跟我愛陳逸，並不衝突。」

夏小滿並不是第一次聽這類言論，兩位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