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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嶼澈聽著忙音,唇角弧度瞬間掉下來。
他緩緩重複著剛才聽到的話。
「稍等,我把電話給他。」
「你現在要洗?」
不一樣,這個人和以前的狐狸精不一樣,他能感覺到,這次的狐狸精是在向他挑釁!真能搶走他的陸溯!
哐當!
沈嶼澈驟然推掉吧檯上的所有東西,水杯、牛奶盒、果盤全掉到地上。
牛奶流了滿地,新鮮昂貴的水果四處滾落著。
沈嶼澈的指尖也冒出刺痛,太用力劃到了稜角,他右手食指劃出了一小條口子。
紅絲從狹窄的縫隙流出來,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張口含住受傷的食指,舌尖輕柔舔著傷口。
他不用生氣,沒人可以搶走他的東西,任何擋在他面前的障礙,他都會幹乾淨淨把他們清除掉。
就像他——
沈嶼澈動作突然停了,他最近想起他的頻率,似乎過於高了。
幾秒後,沈嶼澈抽出手指,起身光腳踩過一地狼藉上到二樓,走到最裡間的房間。
門是指紋鎖,他伸出食指,大約是劃了條口子,試了幾次鎖才解開。
推開門,沈嶼澈沒開燈,穿過黑暗精準走到放琴盒的位置。
他開啟琴盒取出小提琴。
小提琴油潤發亮,黑暗也蓋不住的光澤,沈嶼澈一寸一寸撫摸著,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眼眸清澈透亮的少年。
他重重勾了下琴絃,飽滿圓潤的聲音在黑暗裡迴蕩。
沈嶼澈就笑了。
「我突然覺得狐狸精的聲音很像你呢。可是不一樣,我討厭他,卻那麼喜歡你。你要是原諒我了,今晚就到我夢裡來見面吧。」
他突然無比懷念,「真想再聽你唱一次《蟲兒飛》啊……」
明明是疏離又冷清的聲音,像是山澗溪水裡浸了無數時光的青石塊,唱起童謠兒歌,卻總是能讓他安然入夢。
是那麼的、比全世界所有的火加起來都更要溫暖。
陸溯找到毛巾出來,正要開口問徐回周要睡哪間房,看到沙發上的場景他就安靜了。
徐回周靠在沙發一角,已經睡著了,連薄毯都沒蓋。
陸溯轉身回房,不一會兒拿著條毯子回來,他走到徐回周面前剛要給他蓋上,徐回周就醒了。
剛陸溯離開,徐回周胃又疼了,找一圈沒發現燒水壺,他就幹吃了幾片止疼藥,靠著沙發休息,沒想到睡了過去。
只睡了短短几分鐘,徐回周眼神很快恢復清明,「抱歉,今天有點累。」
陸溯望著他雪白如紙的臉色,手指動了一下,還是丟毯子到他身上,「累就回房休息,你睡主臥。」
陸溯要去客臥,徐回周喊住他,「明天什麼行程?」
「睡醒再說。」陸溯回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徐回周又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才抱著毛毯去主臥。
他洗完澡,精神倒是回來了一些,沒有馬上休息,復盤著剛才的電話。
陸溯給沈嶼澈的備註,證實了他之前的推測,陸溯不喜歡沈嶼澈,甚至厭煩,因此就算假裝同性戀,也沒選沈嶼澈這塊最好的擋箭牌。
至於沈嶼澈——
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陸溯到臨州。
他們的行程早上決定,下午就飛了,沒幾個人知道,以陸溯對沈嶼澈的態度,不會主動告訴他。
只有兩個可能,陸溯行程發了朋友圈或告知了朋友,其中有人告訴了沈嶼澈。
第二就是宋明彥。
徐回周眼眸微微發亮。
根據他查到的資料,至少在明面上,宋明彥幾人沒有任何聯絡,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