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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正當我們在為新生命驚奇的忘乎所以時,忽然從頭頂傳來這樣一句話,這人聽來已經抑制了許久的惱火,我心不由一沉,抬眼一看,果見楊官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睨著我們,我們本就坐在石階上,這樣看來當真是窩囊狼狽的不得了。
“那個……我們……”我長這樣大第一次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這事實在是太荒唐了,難道我說,楊越澤正在聽我肚子裡的孩子發出的響動?自古女子的操守名聲最重要,我此時是惠喜,被自己的相公撞見與別的男人不明不白,我該如何解釋?
楊越澤那廝倒好,絲毫不在意,彷彿根本不怕楊官,施施然站起來,瀟灑的拍了拍衣角的塵土,道:“自然是賞月談心,還能做什麼?”
楊官對他這樣的回答嘴角有些抽搐,我已經聽到了他五指響動的聲音,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此時的楊越澤肯定已經死了一萬遍了。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一邊儘量小心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一邊悄悄的往後退,兩虎相鬥,不管敗下來的是誰,我都沒有一點好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就在我暗暗為自己的明智鼓掌,並已經快逃離兩人的視線時,楊官忽然開口,語氣未有的嚴肅:“你要去哪裡?給我回來。”這是我第一次在楊官臉上看到如此惱怒硬氣的表情,我縮了縮脖子,悽悽哀的度步挪到他身邊。
他猛的抓起我的手,象是預告說:“她是我的妻子,賞月談心該由我來陪她。大哥以後若沒什麼事,還是少來青鳥居,若是被娘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只怕大哥不好不好交代。”
楊越澤無謂一笑,讓我不禁為其比衛子默還要厚的臉皮敗倒。他說:“娘會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那也是你讓人傳出去的。”
我不明白二人話裡的意思,楊官的骨頭捏的更響,我低頭一看,指節已經泛白了。心中不忍,被他拉著的手微一鬆反握住他,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柔軟了許多。這細微的動作被楊越澤盡收眼底,他那沒有笑意的眸子裡,寒涼更甚。然後還不待我們反應,就迅速消失了。
我鬆了口氣,再回頭看楊官時,他已全然沒了森然,取而待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歉意讓我迷惑不已,不是應該教訓我的嗎?怎麼是這種眼神?
我的好奇並沒有立刻得到滿足,楊官拉著我的手先我一步走了進去,我低著頭跟著他,怕他還有未發完的怒火,或者他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靜梅和紅衣看到這詭異的氣氛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為我們端上洗漱用的東西,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而後也不等我們吩咐,關好門退了出去。
我心虛的偷眼打量他的神情,不敢先開口。
他被我盯了許久,臉上的表情總算正常了些,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說:“這段時間我忙,冷落你了。”
我埋著頭,不讓他看清楚我的表情,悶聲不說話。楊官扶上我的肩頭,隨我在床側坐下,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時鼻子一酸。
楊官無言的摟著我,我順從的扒在他肩膀,低低的抽泣起來。這種酸楚卻幸福的感覺,我從來也未感受過。也許身為阿碧的時候,我過於堅強,不需要這些東西吧?亦或,我本就不敢奢求呢?
過了一會,楊官端過水來,給我擦拭著臉上的淚痕,我不由想起我們私奔那夜在莞城,楊官也是這樣一改少爺的作風,照顧的我無微不至。此時他對惠喜,也是一樣的。
“相公,能跟我說說阿碧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他,身怕這樣的突匹打破原來的美好。他給我擦拭的手稍一停頓,怔了一怔,然後又繼續給我擦拭著另一邊臉。我以為他不願意說,便也不再開口詢問。
楊官替我擦了臉,又擦了雙手,然後遞給我一盒玉脂膏,轉身去清洗手帕。
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