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所執而非我所望。(第2/4 頁)
大道,由心爾,他豈會不知道神白鬚話裡話外的意思?
神白鬚將上御執比作有心之授者,將自己看做虛心之求者,問道問道,不就在這兩人一問一答之間?
人尚有自知之明才能知己知彼,豈不聞自欺者無可為?此乃源靈派修道者修心之論大忌也。
“可你知道這句話的下一句嗎?”
“違心之舉可因心而拒,然人而非,終會有錯。”
“天協子之所以說求心之道乃為心,就是因為他唯心而論,所以行而不惑,可你不是,你是神白鬚,不是他天協子。”
“你能看懂神驍史記上始祖源遠流長的文人哲學,可你知否,這些大道理是何種殘酷殘忍可悲可嘆的悲劇釀就的,前人不惜以身試險也要後人明白的,不是道理,而是這之中的為事之道。”
“天協子窮盡一生以求證道,無愧問心,可無愧就能大釋於天下嗎?他求的道,只有對沒有錯,何其絕對?”
周登樓是又急又氣,伸手指著神白鬚,甚至氣的左右徘徊,來回之間不停的指著神白鬚大論而道。
神白鬚則相對平靜,在他看來周登樓之所以反覆無常,就是因為事情的進展超乎他的預料。
而他不能平復,可能是因為其後果神白鬚難以承擔,又或者他根本無法承擔。
“其實我挺好奇一點的,周登樓,你到底站在誰的立場上?”
“瞻前顧後,一路上你這個嚮導做的不前不後,不二不一,說你是驍衛通謀盤龍的臥底,可你對盤龍方的表現好像完全不像那麼回事,相反,你在驍衛會議上反而一反平常。”
“他們都好像見了鬼一樣,覺得我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才能讓你周登樓如此卑躬屈膝,一而再再而三。”
一路上並非是周登樓循規蹈矩,同樣,神白鬚也在句句斟酌,關於這一問,他或許打了不少次腹稿。
神白鬚靠在橋廊上,雙手抵在圍欄上,看向遠處碧湖微漾。
或許他已經知道周登樓如此作為的原因。
“如果我說,我站在伊芙琳的立場上呢。”
周登樓語出驚人,可神白鬚卻神色如常,甚至太過平靜,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透過遠處湖面,微風徐來,迎風拂面,神白鬚眉頭微皺,稜角分明。
“伊芙琳已經死了,狄耿。而死人,是無法牽掛活人的。”
神白鬚同樣語出驚人,面對伊芙琳的死,他好似已經無動於衷。
“我知道你因為伊芙琳的死而有愧於我,作為委託人,你對我的信任不亞於御神策,可你們兩個都做錯了,可錯的,不是你們相信我,而是你們相信神白鬚。”
“因為伊芙琳,你們把未來幻想的太美好,甚至忘了我作為當時西方最窮兇極惡的通緝犯這層身份。”
以及我那不幸的詛咒和數不清的殺戮。
“比起御神策,你是最先肯定我的人,你想借助伊芙琳的存在掣肘我,你確實做到了,你比御神策的方式更穩妥,或許神驍這片土地更適合伊芙琳也說不定。”
狄耿只是站在圍欄旁,同樣看著遠處的湖面,比起神白鬚的平靜,他明顯的心有不甘。
他是最想促成神白鬚與伊芙琳的人,看到現在的神白鬚,他就想到數十年前那個離開家族的自己,同樣的那麼遺憾,同樣的愛而不得。
伊芙琳的死或間接或直接的和他有關係,所以他才羞愧,所以他才想讓神白鬚在看待神驍這件事上看的更全面一些。
就像神白鬚曾經教授伊芙琳如何學會愛一樣,他希望她能看的更全面,因為一個人活著終究太孤獨。
如果你想你愛的人不會因你而受傷,又想讓她感受到你的愛,你就不能把所有事都隱瞞著,又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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