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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和舉人雖只有一步之差,身份地位卻猶如天埑,好友很快在縣裡當了教瑜,兩人之間交集也越來越少,再加上他的刻意迴避,最終也是漸行漸遠。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了他的這些個心思。
想到如今對方還能如此關照他的弟子,只覺得自己當初的那些個小心思越發見不得人了。
看到底下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的孫子,徐夫子放緩聲音問道
「你可是覺得自己心思頗為不堪,難以面對你師弟?」
徐洲大驚失色,難不成他的心思如此明顯嗎?
「那師弟他……」心裡的話不自覺的說了出口,徐洲反應過來後,連忙低下了頭。
「你師弟何等聰明,就你這點子道行,在人家那裡可不夠看的」夫子嘆道。心裡不是不惋惜的,這等人物,偏偏不是自家的人。但好歹有著師徒的情分,以後徐洲有事,對方難不成真能袖手旁觀?。
關鍵是這幫多幫少,就得看徐洲自己的了。
「這與人交往,最忌心思不純,你雖有些小心思,卻也還算實誠人,只要自己能想通了。你師弟為人豁達,是不會多做計較的」
徐洲剛想開口,徐夫子便揮了揮手。
「你下去好好想想吧,爺爺也只能言盡於此了。」
不提徐洲這邊心思何等糾結,沈煊這頭也是大驚失色
「二姐已經在議親了,怎麼都沒人告訴我?」
一回家來便看見個陌生婦人在那裡跟他娘談笑,見他回來便立馬迎了過來,眼睛還不住的往他身上打量,沈煊簡直感覺對方看他的眼神就跟塊兒肥豬肉沒啥兩樣。
只見對方甩了甩帕子,輕捂了下嘴衝著他熱情到「呦,這不是未來的秀才公嗎?當真是一表人才啊,不愧是做學問的。」說話期間,這蘭花指翹的都要飛起來了。
這一番動作看的他渾身發毛,要是一個妙齡少女做起來,雖說看著也是有些矯情,但這麼一位紅唇似血的大嬸做來,那就不是矯情了,那是毛骨悚然好嗎?
而且他一個九歲的小毛孩子樣,還一表人才,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沈煊心裡直翻白眼。面上不露
!「不知這位嬸子是」說著還瞅了一眼他娘。
要不說是親母子呢,沈煊一個眼神,他娘就趕緊把他拉過來,
「哎呀,兒子回來啦了!今天怎麼回的晚,我跟你嬸子這還有正事呢,小孩子不能亂聽。」說著便把他往屋裡推。
屋門關上的一瞬間還聽他孃的聲音
沈煊說實話,剛看到那位的打扮,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無他,正常人家誰穿的一身紅,還打扮的如此「喜慶」。還有那說話的調調,妥妥的媒婆沒跑了。要是嘴上能多個黑痣,那就更像了。
想到二姐最近難得的沉默,估計也早早的就知道了吧!好氣啊,怎麼感覺就瞞著他一個人呢?
於是,他娘剛把那位媒婆送走,他便急急的跑出來問道。
「呦,我兒子真是聰明,這都能看出來。」李氏喜道
看到李氏這副不當回事的樣子,沈煊更氣了,「為什麼家裡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這次李氏終於t到他的點了,「呦,兒子這是生氣了,你二姐的事有我們呢,你小孩子家家的操心這麼多幹嘛!好好讀書才是正經事。」
小孩子果真沒人權,沈煊心裡悲憤道。雖然知道他娘這種心思改不過來了。但事關二姐,他不問問總是不安心的。
「那說中的哪家?」
「哪裡有那麼早的,女人家嫁人多重要啊,總要好好的挑一挑才是。」說到這裡,李氏突然想到嫁了人的大姑娘,心裡又有些喪氣,當初她也是千挑萬選,什麼都考慮到了,結果這些年這日子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