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5 頁)

陰鷙。

計寒不敢再看他，向鄒其葉告罪之後便去自助臺上取東西吃。鄒其葉沒有說話，背倚著吧檯靜靜喝酒，那背影就像一匹孤獨的狼。

自助臺上以海鮮為主，計寒挑了龍蝦、扇貝等放在盤子裡，一轉身卻剛巧看見莫成君。兩人的目光撞上，莫成君笑著招呼：&ldo;計寒過來！&rdo;

計寒不由自主地看了他身邊的樓罄一眼，卻推辭不得，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笑道：&ldo;導師、樓先生，這幾位是？&rdo;

莫成君為他介紹一番，笑著說：&ldo;這便是我的得意門生計寒，前幾日樓罄的培訓便是他主持的。你們年輕人繼續聊，我去跟別人打招呼。&rdo;

其中一個認識葉總，笑著問道：&ldo;葉總呢？怎麼沒跟他在一起？&rdo;

計寒尷尬地笑著：&ldo;葉總跟我前幾日已經分手了。&rdo;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驚訝道：&ldo;怎麼計先生是同麼？&rdo;

這人一看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富家女，計寒也不同她計較，笑著說：&ldo;是。&rdo;

另外一個突然望了望樓罄，笑著說：&ldo;聽說那實驗長達十二個小時，那計先生不是跟樓罄單獨在一起了接近三個月？不會產生感情麼？&rdo;

樓罄淡淡地說：&ldo;計先生是專業人士。&rdo;

第一個女孩子吃吃笑著：&ldo;這種事可難說得很。就算樓罄是直的沒有感覺，計先生這邊卻不知道是怎麼樣。&rdo;

另外一個說：&ldo;其實這種安排真的有點奇怪啊，讓一個同進入人的腦子裡待三個月，這不是擺明就是讓人出軌的節奏麼？&rdo;

&ldo;我有個直男朋友也說，就算喜歡女孩子，有時候也想嘗嘗男人的鮮‐‐&rdo;

計寒早就聽不下去了，笑著打斷說：&ldo;你們繼續說，我先走一步。&rdo;

說完轉身便走。

一個女孩子驚訝地說：&ldo;他為什麼生氣啊？戳中了心事麼？&rdo;

&ldo;真的哎，真的有點像做賊心虛……樓罄，你有沒有感覺出來他喜歡你？&rdo;

&ldo;天啊，他剛才的樣子真的有點像，而且又跟那個葉總分了手。&rdo;

&ldo;樓罄，說老實話，你有沒有跟他做過？我們絕不告訴江梓靈。&rdo;

計寒根本沒去看樓罄的表情，他們在人前根本連正常說話也不能。他端著盤子緩緩走到外面，寒風一吹，心情才好了些。

自從實驗以來，對樓罄的感覺一直像在夢中一般，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的差距。被人這麼狠狠罵一頓，意識卻莫名其妙地清晰起來。

他到底在跟樓罄糾纏些什麼？他喜歡的是愛撒嬌、溫柔體貼、會煮菜、會做燉奶給他喝的小周，是那個純潔可愛、家庭普通的公司小職員，樓罄卻是複雜得讓他不敢接近，一不小心就會遍體鱗傷。

外面黑漆漆的冷徹心骨，盤子裡的食物也涼了下來。

身後的門輕輕一開，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靜悄悄地坐在計寒的身邊。計寒轉頭望過去，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ldo;樓、樓先生？&rdo;

不是樓罄，而是樓少卿！

樓少卿已經接近五十歲，面容卻還像三十□□歲那樣光滑，身姿矯健，完全看不出老態。他笑了笑說：&ldo;怎麼不進去跟人說話？&rdo;

計寒渾身警惕：&ldo;我出來吹吹風，馬上就要進去了。&rdo;

樓少卿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