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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擔心你將來後悔。畢竟那人是你媽，我也不想讓你難做。&rdo;

他靜靜地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很久沒有說話。

我皺眉輕聲說：&ldo;你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跟她的感情又好，夾在中間很難做人。&rdo;

其實我有句話沒說出口，你媽私下裡找我不找你，讓我主動跟你分手，分明就是有點欺負人。

他輕輕拉著我的袖子：&ldo;莊老師我不想分……&rdo;

我偏頭望著他。

他貼上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ldo;我媽這次做事急躁了點，她其實人還是很好的。但我們如果今後在一起，也不會跟她一起住，她願意不願意都不關你我的事。她過段時間就會想過來了……&rdo;

我沉默不語。

他的手輕輕拉著我的頭，嘴唇靠上來，我沒有推開他。他吻著我，把我推倒在沙發上，脫下上衣扔到地上，緩緩撫摸。我盯著他沒有情慾的眼睛，看著他一心想要我愉悅的表情，忍不住有點心疼。他是有多無奈，才會想用這種東西來留住我？

我聽他說著：&ldo;莊老師你放心我母親那裡，她就算是生氣也不過是打一頓，之後就好了……&rdo;

生氣也不過是打一頓……？

我突然抓著他的手腕：&ldo;你身上的傷，是她打的是不是？&rdo;

他的動作微停，直覺道：&ldo;不是……&rdo;

&ldo;不是？&rdo;

腦中紛亂的景象連番而來，我連珠炮似的問道：&ldo;過年你回家時手機摔壞了，也是她搞出來的是不是？&rdo;

&ldo;…………&rdo;

&ldo;你房間裡的牆壁上有些經年凝固的血跡，也都是打你之後才造成的是不是？&rdo;

他坐下來不說話了，抱著膝蓋蒙起頭。

&ldo;我一直以為你父親曾經虐待你，其實她才是虐待你的那個人，是不是？&rdo;

他安靜了許久才說：&ldo;其實她以前挺好的，我小的時候，她很溫和，很善解人意，也絕對不會有那麼多不安全感，更不會在我背後做小動作。她和我的感情很好，也很尊重我，後來的性格才變成這樣……&rdo;

&ldo;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我皺眉：&ldo;不知道？&rdo;

&ldo;不清楚，突然就變成這樣了……&rdo;

我輕聲說：&ldo;我知道你愛你的媽媽，但是她打了你這麼久，感情還剩下多少呢？&rdo;

他的肩膀輕輕顫抖。

&ldo;現在不用想那麼多了……&rdo;

他許久才悶著頭輕聲說：&ldo;你現在還想跟我在一起嗎？&rdo;

我緊緊抱著他：&ldo;以後不要跟你母親過多接觸了，逢年過節去看她一次也就行了，等我們有錢了請一個看護給她。&rdo;

他怔了怔，笑著抬起頭來：&ldo;好。&rdo;

他細長的眼睛裡有了點真正的情慾，微微笑著將手探向我的腰，被我抓住了：&ldo;該睡覺了。&rdo;

&ldo;莊老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