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第1/4 頁)
與此同時,皓鴻公主沈茹思被第一次取了心頭血。
富麗堂皇的寢殿內,女子蒼白著臉,疲憊麻木地躺在由名匠重工打造的暖玉床上。
取出心頭血,巫師用冰鑑封存,躬身退離。
侍女戰戰兢兢地上前,為公主掩好兜衣和外衫,“殿下可覺得不適?”
隔著衣衫,沈茹思輕輕撫上被處理過的傷口,只覺諷刺。心頭血真的能作為引子使藥效翻番嗎?
“去派人打聽一下,太子殿下何時回城。”
剿匪成功前,太子是不會回城的,侍女心裡明鏡,更別說公主殿下。
可沈茹思知道,深宮中唯一關心她的人只有太子。
若太子知道她被父皇取了心頭血
不,父親是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取女兒心頭血的!
破曉時分,天邊依舊黑沉,數名御醫隨景安帝趕至公主府搶救陷入昏迷的沈茹思。
巫醫操作不當,導致傷口大出血。
衛湛得到口信,帶著寧雪瀅從城西客棧趕往公主府。
景安帝勃然大怒,命人架來巫醫質問。
巫醫跪地求饒,“小民離府時,已為公主處理好了傷口!望陛下明鑑!”
“帶下去!”景安帝怒不可遏,卻沒有痛下殺手,權衡起利弊。
衛湛站在抄手遊廊的對面,目睹這一幕,瞭然於心。皇帝覺得巫醫還有用,不能除掉。
鳳眸一轉,他看向微敞的大殿,御醫們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皇家的假公主,對自己足夠狠,不枉自己冒險與她合作,為她改寫前世的命運。
此番過後,皇帝還會執意取人心頭血嗎?
答案並不難猜。
會的。
這出苦肉計,鮮血淋淋,無疑是報復的戲碼,以此能讓朝臣看清皇帝瘋狂不可救藥的一面,為太子登基施以仁政做鋪墊。
景安帝如同半個瘋子,暴戾成性。
衛湛帶著寧雪瀅離開公主府時,恰好瞧見季府的馬車停在不遠處,他走過去微微頷首,“伯父。”
沒有進府的季朗坤急忙打聽起公主的情況。
“還在搶救。”
老者以拳擊掌,“老夫一直覺得皓鴻公主是陛下的心頭肉,陛下怎能如此糊塗!”
相比老者的愁苦,衛湛淡然的有些麻木,“陛下薄情,已不是一兩日了。伯父可將公主當作前車之鑑,有朝一日若能向陛下討要些獎賞,最好討到丹書鐵券,以保季氏上百口的性命。”
丹書鐵券,那相當於免死金牌,那是皇家最高的賞賜,多是賞賜給軍功赫赫的大將。
連自己的父親都未取得如此殊榮,何況是他們這些後輩。季朗坤苦嘆著搖頭,“賢侄說笑了,犬子的事,已快讓整個季氏為之傾覆了。”
寒風染紅指尖,衛湛雙手攏袖,“說不定令郎會力挽狂瀾,手刃尹軒。尹軒是陛下的心病,除掉他,於
陛下而言,等同於贏了一場大戰,沒準一高興,當真允諾了。真有那個機會,小侄希望伯父不要臉薄。”
言盡於此,該給的提示都已給到,衛湛沒再停留,帶著寧雪瀅回到伯府。
回到玉照苑,小夫妻挪開炕幾,側躺在軟榻上相互依偎,身上蓋著一張毯子。
衛湛摟住妻子的肩,輕輕拍拂,“晚膳過後,你帶人再尋一家客棧。”
與衛九交替的規律已失,或者是很可能發生了顛倒,衛湛擔心子夜過後,衛九會準時“醒”來,對妻子不利。
“折騰來折騰去的太累了,妾身不想動了。”寧雪瀅在男人的胸膛上畫圈圈,“妾身陪著夫君一起等待子夜。”
“為夫不能確定”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