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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學校也大變樣了。還記得嗎?去我們學校的那條路,原來兩邊都是高大的梧桐樹,現在都砍掉了。太可惜了。我來的時候想,如果那些樹在的話,等到秋天我一定要再來。在黃昏的時候,一個人慢慢地走,踩著一地碎金。”
男的說:“真讓你失望了。那些梧桐樹好幾年前就砍掉了。”
女的說:“學校也搬了。我們原來上課的教室都拆掉了。我一點痕跡都找不到。我都有種錯覺,覺得我好像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這裡讓我感到陌生。我真懷疑我是否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到十四歲。”
男的說:“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難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女的嗔怪:“我還沒老到頭髮都稀疏凋落吧?”
男的說:“我只是形容變化大而已。”
女的說:“是故鄉變了,還是我變了?”
男的沉吟了一會兒,說:“都在變。”
是的,無論是城市,還是個人,我們都在永恆地變化著,覺得彼此越來越陌生。
☆、不是結局的結局(2)
夕陽的光線漸漸渙散,夜晚靜靜地到來。紫藤居穿著月白色滾黑邊的旗袍的女服務生給紫砂壺添水,順手開啟了燈。小閣樓裡頓時明亮了。可以看見娓娓談話的這對人兒是向小北與馮碧落。
在草長鶯飛的季節,他們結伴回了一趟故鄉。
馮碧落說:“清明時節雨紛紛。可是今天沒有下雨呀!”
向小北說:“明天才是四月五號清明節,天氣預報說是小雨。”
好像每年清明節都要下雨,而且是那種小雨,似有似無,卻是綿綿無絕。池塘生春草,處處鳴蛙聲。江南到處是蒙上雨霧的青色。
馮碧落的目光很柔和,說:“真沒想的發生那件事的路口,現在這麼美。你看,那裡有個小公園,許多人在呢!他們好像很開心呀!”
向小北說:“說不定他們還在羨慕茶樓上的我們可以悠閒地品茶呢!你在羨慕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羨慕你。”
馮碧落輕輕地笑了:“好了,你別告訴我,要用辯證的觀點看問題!我也是學過哲學的!”
向小北也笑了,說:“都是跟雲峴學的。他西方哲學史的老師佈置的作業又多又難,弄得他在宿舍裡開口亞里士多德,閉口黑格爾的!你現在學業不緊張嗎?”
馮碧落拉長了腔調說:“緊張呀!你想想看,我從去年四月份休學到十一月份,落下了多少門課,自然要一門門地補回來!我又不願意降級,只好一年上兩年的課咯!不過,人忙點好!人一忙,就沒有時間想東想西了。我以前就是太閒了。”
向小北笑著說:“是呀!人忙了,生活就充實了。看看人家錢雲峴,又是忙著學校裡的功課,又是忙著網上的小說,還要忙著鞍前馬後地陪著古靈精怪的夏雨雪!”
馮碧落忍不住笑,說:“沒想到他到底還是戀愛了!”
向小北說:“我在宿舍裡嚴刑逼供過了。可惜雲峴死活不承認,說是什麼叔叔對小侄女的關心。我看雲峴那個樣子,明顯是對她有企圖的嘛!”
馮碧落說:“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我那次問過夏雨雪,她一口咬定她只把錢雲峴當成叔叔看!”她遲疑了一下,說:“我以前聽夏雨雪提過,她好像暗戀另一個男生很久了。”
向小北哎呀了一聲,說:“還是一個叫‘夢’的?”
馮碧落點點頭,說:“對對對。就是他。”
向小北笑著說:“怪不得呢!雲峴最近小說裡的角色名字只要帶上一個夢字,就會死得很難看。所有課本里的‘夢’字,都被他劃了叉叉。原來是這個緣故!遇到情敵了!對了,你認識那個人嗎?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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