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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跟他抬槓，&ldo;你就吹吧，卓昌河本身就是高手，身邊的護衛也是高手，小六爺的刀法再厲害，還能一招放倒一片?&rdo;

吹牛的那個急了，&ldo;小六爺那刀法，快得……快得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她一出刀，眼前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等她的刀停了，那些人全都倒了。&rdo;

&ldo;你說的太玄乎了。跟你親眼看見似的。&rdo;

&ldo;可不就是親眼看見的，那時那個攻城的頭目在城頭上被砍了幾刀，小六爺混在隴西軍裡撤退的時候，就架住了那個傢伙，帶著那個傢伙逃命，然後就直接跟著混進了雨棚。&rdo;

有其他人聽到了，就奇怪，&ldo;那你們當時在哪裡?&rdo;

吹牛的那個傢伙梗了一下，&ldo;我們，我們當時混在那些兵裡面，在帳外候著呢。&rdo;

&ldo;就小六爺一個人進去的?!&rdo;其他人驚道。

那個吹牛的有點不好意思，&ldo;小六爺早就說了，讓我們聽她的。她在帳中一發難，我們立刻在外面配合。&rdo;

有人就嘿嘿一聲，&ldo;小六爺一個人進帳挑了卓昌河，你們這些在外面的，還得小六爺出去救命。感情你們過去就是給小六爺拖後腿的吧?&rdo;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吹牛皮的那個梗著脖子，&ldo;那又怎麼樣，反正我這條命是小六爺救的。誰也不能說小六爺不好。&rdo;

&ldo;哎，話說，小六爺真是了不得，那設在城門上的機關銅鈴，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又沒線又沒繩的，怎麼踩到了那些地方，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怎麼機關銅鈴就會響。第一個銅鈴是剛進圈的警報，第二個銅鈴是他們落了網中，都不用人出去看，坐在城門裡面就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還有還有，我還聽說小六爺……&rdo;

裡面越說越離譜，讓人聽完只覺得小六爺身高八丈、三頭六臂、能掐會算，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歐陽昱聽得啞然失笑。他沒有著急進去或離開，而是站在了牆外，抬頭望向夜空，讓腦中的諸多事宜暫時放下。

這幾日的血雨腥風，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能洞察全域性，其餘的人，所有的精神和體力都拼在了廝殺上。所以他們從自己經歷和知道的點點滴滴拼湊出這樣一個&ldo;小六爺&rdo;也不足為奇。

小六爺……

歐陽昱在心底默唸這個名字，不禁啞然失笑。

這所有的一切還得從封陀的求援說起。在霍青兒闖入軍部又撒潑堵住軍部大門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軍部直往宋家，悄悄地去見了謝晗。

&ldo;封陀此人雖然與京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此人倒也不是一肚子陰私算計的人，也稱得上是一條漢子。如果卓昌河真的拿下粟畋，就等於隴西出現了第二個出路。那時卓昌河就可與田裕聯手，通州危矣。&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呢?&rdo;謝晗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將軍。

&ldo;我必須把卓昌河留下，但是暫且不能讓霍青兒知道。&rdo;歐陽昱眼中冒著火星子，那個死太監，要不是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今日就把他拆成了一堆渣滓。

&ldo;那你跑來告訴我這些，又是什麼意思?&rdo;謝晗不動聲色地問。

&ldo;我不在歸州的時候，還請老大人多看顧一二。若有急事，歸州的兵馬任憑老大人調動。&rdo;歐陽昱雙手遞過來一個錦盒，裡面是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