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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殘敗裡透著股渾雄,一切都是哪個年代的印記。
那麼多熟悉的面影,親人的,朋友的,兄弟的。沒有電影電視裡的哪種站臺似的離別,鐵路警隔開了送別的人群,咫尺的距離,一下子助長了遙遠,那一眼的望穿裡傷感和喜悅同在。
白結巴說,兄弟;我傷感了。
血性點點頭,伸長了脖頸貼近了視窗,就要離開了,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快的哥有點觸不及防。
你到底想說啥?
不知道。就覺得失落,心裡好空。血性說,我看見四丫媽了。
不會吧!白結巴湊過臉去。隆隆的汽笛鳴響聲裡,依稀模糊,那一處出人口的柵欄前,一個徐娘半老的婦女在四丫身旁,很緘默。
結巴別忘了來信呀!四丫在心裡默默的喊出這句話時,淚水奪眶而出。
車窗一閃而過,隆隆聲中一個車尾游龍般遠去……
城市的上空,明淨蔚藍。
閃過車窗的是一望無際的稻田,禾苗嫩綠,一畦畦一覽無餘。江城轉瞬即逝,在另一個城市的上空雨水至天而降,它瓢潑的姿態宛如颱風來臨的那一刻。
這個春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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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兵連1
從極深邃遼闊的夜空裡第一絲雨落下來後,雨就沒停過。
似乎有意為之,雨就這麼連綿不絕的落著,不停不息,晝夜不止。
一條林蔭遮蔽的水泥路,燈光裡一片水漬。
四月的晚風微許涼,一個少年軍人,步入雨幕。
橄欖綠的雨衣,少年軍人挽著袖,贏瘦。於是,雨衣顯得格外的寬大。
雨聲寬厚,掩蓋了營房裡的歌聲。
那是首《血染的風采》,許多年後唱的依然風采如故。
已經下了近半個月了。行走在雨幕中的少年軍人想,在要下下去人都要黴了。
這個四月的雨水真多。少年很感慨,不知結巴怎麼樣了,也一樣風雨無阻的訓練嗎?五里、十里、十五里,後來是二十里,荷槍實彈,爬山涉水,直至精疲力盡。
然後躺下,呼嚕聲一片。
這時候,哨聲又響了。接下來是雨幕裡的急行軍,連排長的叱喝聲,班長不斷的叮囑,跟上,某某某;趕緊別掉隊了。
夜幕裡很沉默的行軍,除了涮涮的雨聲,間或夾雜著鐵器的撞擊聲,腳步越來越沉。一貫擅長奔跑的少年,可謂耐力無限。一連十幾場的拉練,少年突然開始恐懼,所有的新兵都已經開始恐懼。
有時候,恐懼象瘟疫,也會傳染。一瞬間佔據心理,成群結隊。
雨幕無邊無際,道路綿延不絕,咫尺間秋水望穿。
老兵說,堅持,在堅持,你們是最優秀的軍人,你們一定能堅持到最後。
哪裡才是最後呀?已經不懂得思考也不懂得啥叫堅持的新兵們,只是憑藉著本能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那段時間裡唱得最多的就是,我們的隊伍像太陽。只是象。少年想,離了江城我一次也沒見過太陽。
一個新兵抱怨說,在走下去,媽的,老子真的要成逃兵了。新兵的抱怨和他的體力一樣有氣無力,沒有人回答,新兵們已經沒有了回答的力氣。
雨夜裡沉重的喘息掩蓋了雨聲,少年從混沌裡打了個寒噤,嘴張開,雨水涮進來,苦中帶澀,清醒了點。
渾身的痠疼和疲累一掃而空,那種感覺很奇特,早先的如釋負重感一下子消失了,腳底的脹痛也沒了知覺。
那一夜的雨幕中,少年昂首挺胸,一路闊步而行。
許多的新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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