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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珍珠移步過來,目光復雜的看著兒子,半天才道:“要叮囑的話,你爹都說過了,娘就不再囉嗦。你是個懂事的,在裡面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自己多加斟酌,照顧好自己……”
西華門侍衛領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往這邊來,走的近了,陳旭日卻是認出來,這位“王公公”就是自己前次進宮見過的“小德子”。
“娘,您就放心好了,爹是太醫,說不定我倆有機會在宮裡見面……”
小德子介面笑道:“小公子這話說的是。陳太醫常來宮裡邊給各位貴人請平安脈,得便時繞繞路,父子倆短不了見面的機會。時辰不早,小公子該隨咱家走啦。”
陳旭日向前走了數步,到得拐角處,回頭望,父親猶站在宮門處望著這邊,神情間不無憂慮。
忍不住一聲低嘆。
單靠步行往裡邊走,趕的又急,要不了多大會兒,陳旭日只覺得腳痠的厲害。
根本也沒心思東張西望。
左右不過是那些牆,那些飛簷翹璧琉璃瓦。
只盼頭前領路的小太監早點說聲“到地兒”,現在也就這麼點盼頭了。
萬事著緊,凡事注意,父親的囑咐還在耳邊,昨晚上唸叨了一宿。
反覆叮囑來叮囑去,可也就——只顧眼下了。
小德子在御前聽用,專事跑腿,整日裡來來去去,卻練出好腿功來。他走的又快又急,陳旭日追的又累又乏,到最後只是機械的跟著向前走。
前邊冷不丁的住了腳,陳旭日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好險沒撞到人家,跟人家撞成滾地葫蘆。
小德子得他重重踩了一腳,忍著疼,回身道:“您注意著點,咱們這就到了。”
陳旭日袖口一掩,袖過去些許銀錢,“對不住了,記了一宿的宮規,這會兒太乏了。這點錢權當賠罪,公公喝杯茶吧。”
臨行前父親塞給他一些散碎銀兩——新近入宮,手裡有點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以後便可以按月領工錢了,不知道算不算童工。倒是沒人計較這些,這個時代,孩童賣身為奴常見,專承侍候人或灑掃之事,攤上好說話的主子,多少總能掙點錢零花。
小德子一把推回去,“我的公子爺,您這不是寒磣我嗎?我能收您的錢嗎?咱們也不是頭回見面,在宮裡邊,我也算您的熟人不是?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我還指望您能多照應我呢。”
陳旭日看他說的實心實意,也不堅持,反手收了回去,“咱們互相照顧。我今兒剛入宮,這邊有什麼規矩忌諱一概不知,以後還望公公多加提點。”
“您叫我小德子就成,”他大名王有德,因為年紀小,自打進宮,大家便都這麼叫他。等日後混出名堂,才會被人恭恭敬敬叫聲王公公。“陳太醫常進宮,需要注意的地方大概齊都知道,一準給您說的詳細。再有些細枝末節的,容我找個得便的時間給您嘮嘮。”
他看看天色,指著前面的宮殿道:“皇上這會在養心殿,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六章 見聞
陳旭日定了定神,就發現跟前這段宮牆,看起來好像比一般地方要紅,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北京城的地價寸土寸金,天安門鄰近更是高到令人咋舌,大學時第一次遊故宮,那時候年輕,曾經與同學玩笑:什麼時候咱也在這附近弄套房子來住?中國人置家買房的觀念由來已久,一套好地點的好房子,不但能滿足已身所需,也是男人成功與否的標誌。再後來社會教會他什麼是現實,做個醫生,餓不死也撐不著,慢慢淡忘了學生時代曾經的種種憧憬。
想不到卻在這個時候,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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