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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趕這麼遠地路。
“我爹呢?”到屋裡落座。連喝了兩杯清茶補充水分。接過桐月遞過來地打溼地毛巾連手帶臉擦試乾淨。陳旭日捏著有些痠疼地腰。往屋裡左右看看。沒瞅見陳浩。問袁珍珠道。
“你爹差事忙。今兒來不了了。”袁珍珠吩咐桐月侍候早餐。一邊又給他續了杯茶水。“慢點喝。別急。你且忍忍。廚房裡熬了粥。特意為你做了水晶蝦餃。別灌個水飽。回頭吃不下飯。”
一邊解釋道:“昨兒上午趕上一位老福晉突然病重。說是哪個宗親。和皇家沾些淵源。稟了宮裡。宮裡邊給太醫院下了懿旨。指令幾位太醫過府診治。你爹也在其中。直到我們下午動身過來那會兒。你爹也沒騰出工夫。使了人回來傳話。看情況晚上也得留在那家府上過夜。今兒能過來就過來。過不來就咱們自己去。”
不一會兒桐月把早餐一樣樣在桌上擺好。特別指著色澤半透明地漂亮蝦餃道:“大少爺嚐嚐這個。可新鮮了。昨兒下晌莊子上地管事聽說太太要來。專門使人往河裡捉地。個頂個地活蹦亂跳。顏色鮮亮。城裡邊難得看到這樣新鮮地河鮮。太太吃著好。留了一些用水養著。早起親自下廚給大少爺做地……”
陳旭日心裡暖暖地。忙忙用筷子挾了一隻。放到袁珍珠跟前地碟子上。笑道:“還是娘心疼兒子。”
他突然間做了陌生的古人的兒子,感情上一時轉不過彎,很難生出那種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又恐不知不覺露出馬腳,引得家人生疑,平時便儘量迴避一些與父母親近地機會。
兼且袁珍珠並不是通俗意義上的慈母,嚴格來說,陳家基本上處於一種“慈父嚴母”的氛圍。加上他身為長子,因此袁珍珠對他要求頗為嚴格,母子間相處,好聽點叫相敬如賓,其實透著幾分生疏。
這種情況下,真要說他對袁珍珠和陳浩有多深刻的感情,還真不見得,在陳旭日來說,他承了陳家的情,所以會盡量以人子的立場予以回報,但從頭至尾,他就沒打算像時下地人那般盡“孝道”。不論是自作主張進宮救四皇子,還是違抗袁珍珠給他打算的婚事,以及錢財上地截留,潘濟等人從採買到安排,等等,細數半年來所作所為,無一稱得上好兒子的標準。
但是,不論袁珍珠對他要求有多嚴格,他又對袁珍珠有何違逆之處,他們是母子,這是社會和血緣賦予他們之間地關係,這種關係,一輩子都不會改變。陳旭日也在慢慢適應,慢慢調整對陳浩和袁珍珠的感情。
所謂家人,就是彼此間常牽常掛,在日常生活中,一些不打眼地點滴小事上的互相關心。愈是平凡的,愈能見到真心,也越能打動人。
“娘,您不用特地為兒子忙
,這大熱的天,在廚房裡忙活這些,得有多辛苦啊。家外要您操心的地方多了,您得當心身體。”陳旭日誠心誠意道。
“不礙的,這會兒日子舒服多了,裡裡外外都有人幫忙,我也沒做什麼。倒是你,要說辛苦,咱家你是頭一個。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跟我說,我記得,去年這時候,你還整天價嫌熱,不肯好好吃飯,成天喊著要吃這個吃那個,磨著我給你做。”袁珍珠想想從前的兒子,跟現在的比一比,既覺得欣慰,也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只隔了一年,你可真是長大了,懂事多了。”
陳旭日放在桌下的左手捏緊衣角,在心裡無聲的嘆口氣,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他有一點點心虛,聽人說,母親的直覺最是敏銳。他真的不知道,袁珍珠有沒有察覺到自個兒與從前的“陳旭日”區別有多明顯,他自己是相信母愛的,母親的愛有時候是可以分辨一些最細微的東西的。或許,對一位母親來說,別人的兒子再懂事再能幹,也不如自個兒的兒子來的貼心可靠。
心裡百轉千折,只好又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