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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許久沒反應，何朗喊了他一聲，&ldo;周拓?&rdo;

周拓回神，看著他笑了笑，&ldo;何朗，突然想起一個心理測試的遊戲，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不過我覺得挺有趣的，要不要玩?&rdo;

&ldo;啊?&rdo;

&ldo;老虎、馬、綿羊、母牛、豬，憑第一感覺選一個你最喜歡的。&rdo;

何朗的表情有些緊張，&ldo;測什麼?&rdo;

&ldo;你回答了我再告訴你。&rdo;

何朗想了想，&ldo;綿羊吧。&rdo;

周拓又笑了笑，&ldo;我猜就是綿羊。&rdo;

&ldo;到底測什麼啊?&rdo;

周拓還是不告訴他，故作神秘道：&ldo;到我家再告訴你。&rdo;

回家的路上，不管何朗怎麼問，周拓就是不告訴他，問了幾次後何朗也就不問了，眼看半山別墅越來越近，他沉默下來，扭過臉去望著窗外。

周拓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自己的表情則越來越冷。

&ldo;回家好像沒什麼意思，家裡的酒也沒剩好酒了，不如我們還是去酒吧喝吧?&rdo;他說。

&ldo;別啊。&rdo;何朗回過頭來，&ldo;我主要是想去參觀別墅，沒好酒就改天再喝唄。&rdo;

周拓伸出手去摸手機，一邊道：&ldo;不知道周燁呈在不在家，我給他打個電話……&rdo;

何朗眼疾手快，連忙奪過他的手機，嗔怪道：&ldo;虧你還是警察，怎麼這麼沒安全意識，開車不要打電話。&rdo;

周拓一臉無奈地看他一眼，&ldo;可我好像沒帶大門鑰匙。&rdo;

&ldo;呃……&rdo;何朗的表情凝滯了幾秒，&ldo;不會吧?&rdo;

那幾秒裡，他的臉上有緊張、不敢置信、焦躁，還有驚喜、慶幸，這些情緒糅合在一張臉上，使周拓無比熟悉的這張臉看起來十分違和陌生。

他真的太不會演戲了……他卻又是周拓最不容易設防的一個熟悉的&ldo;局外人&rdo;，所以，沒人想到周拓會對何朗心生戒備。

可惜，現在的周拓並非彼周拓了。

&ldo;跟你開玩笑的，我帶了鑰匙。&rdo;周拓笑道。

就讓他好好看看，等著他的是否是昔日的那場好戲。

因為沒打算過夜，所以周拓沒把車開進花園裡的車庫，而是停在大門口。下了車開了門，和何朗並肩穿過花園，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讓他有種如置夢中的感覺。

重生後，他只在周燁呈剛買下這裡後來過一次，還是被周燁呈硬拖過來的，只待了幾分鐘就找藉口匆匆離開了。

他一直都不願意再踏足這裡。

這裡，曾經有過許多最快樂最甜蜜的回憶，也有過最痛心最難堪的回憶。而現在，他終於鼓起勇氣又來到這裡，穿過重重迷霧，走進這個一直困擾他、像蔓藤一樣纏縛著他讓他幾乎要窒息的噩夢裡。

身邊的何朗在想什麼，是什麼表情，他已經不在意。

夜空的墨雲迅疾漂移，月亮從雲後出現了，皎潔的月光落在周拓的臉上，籠罩著整棟別墅。周拓想起，那一天晚上的月光，似乎也是這麼明亮。

進了屋，周拓神色淡然地給何朗倒了一杯水，何朗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四處環顧一遍後，道：&ldo;帶我去二樓看看吧?&rdo;

周拓的表情依然平靜，&ldo;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