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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的奇怪,他們曾經那麼相愛,默默地為對方做了那麼多,戰勝了各種外來的阻礙和困難,卻忍受不了對方一點點的怠慢和傷害,總是忍不住十倍百倍地還回去,讓對方也體會到同樣的難受和痛苦才解恨。他們總以為時間還很多,只要他們還在一起,可以慢慢磨,慢慢來,卻不知道愛情有多脆弱,如果不珍惜的話,它會在某一天被消磨殆盡,最後死在自己手上。
&ldo;相信我,放輕鬆,好嗎?&rdo;周燁呈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柔聲說。
&ldo;好。&rdo;周拓緊緊擁抱著他,感受著兩人胸膛處傳來的真實而有力的心跳聲。
靜靜相擁了好一會兒,周拓說:&ldo;我下個月初和靳珊去歐洲。&rdo;
周燁呈撐起身體,幽怨地看著他,&ldo;我不反對你陪她去旅遊,可是兩個月是不是太長了一點?&rdo;
周拓沉默幾秒,最終還是決定把靳珊的病情告訴他,他不希望因為靳珊的事,跟周燁呈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他說:&ldo;靳珊的奶奶和我奶奶是結拜姐妹,比親姐妹還親,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也跟親兄妹一樣,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女人就是靳珊,我很心疼她,很想多陪陪她,讓她短暫的生命裡儘量多一些快樂,少一些遺憾……&rdo;
周燁呈很是震驚,靳珊和他以往認識的女孩都很不一樣,爽快大氣,毫不嬌柔做作,他對她其實也挺有好感,無法想像靳珊看起來那麼健康漂亮的女孩怎麼就得了那樣的病,活不過三十歲。
他心裡不由得也對靳珊湧起一絲憐惜,不再對周拓陪她去歐洲的事鬧脾氣了。
之後盧鞘給他打電話,他想起他差點迷j靳珊的事,又想起靳珊的病情,不由得一陣厭惡,以前盧鞘做什麼,都離他的圈子頗為遙遠,所以不覺得什麼,直到他牽涉到他身邊的人時,他突然發現盧鞘做的很多事,真的很過分。
如果之前不動聲色地疏遠盧鞘,是因為他動周拓惹惱了他,這一回,他卻是真正開始反思他和盧鞘的關係。
周拓去歐洲前的日子,周燁呈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就連送他到機場也只是叮囑他注意安全,沒有任何肢體的親密動作,彷彿對他離開兩個月毫無所謂。
結果七月初,周拓和靳珊乘坐的國際航班才駛離機場,他就破功了。
周拓抵達法國巴黎國際機場時,甫一開機就收到一條來自周燁呈的簡訊。
【早點回來,我會很想你。】
周拓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幾個字,回想了一下週燁呈送機時裝酷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巴黎是下午六點,中國y城是凌晨,他才打過電話去,周燁呈幾乎是一秒鐘之內就接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ldo;到了?&rdo;
&ldo;嗯。&rdo;
兩人沉默很久,都等著對方說話。
周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再加上時差的緣故,他有點兒犯困了。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周燁呈幾不可聞地低喃一聲,&ldo;怎麼就開始想你了……&rdo;
周拓笑笑,握著手機在異國的綿軟的被窩裡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他做了個夢,夢裡他和周燁呈都變成了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發白齒搖,滿面皺紋,兩人卻都很精神,他們牽著大狗在街上悠閒地溜達,陽光很燦爛,曬在身上暖暖的。
他醒過來,發現窗簾沒拉,炎夏的晨曦灑在他身上。
他眯著眼一遍遍回想那個沒有什麼情節的簡單的夢。
心裡積沉的那些潮濕而陰冷的東西,彷彿都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