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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零碎的記憶拼湊了起來。
十四歲的楚音在路邊遇到了果果,瘦成皮包骨的泰迪犬躺在髒兮兮的水溝裡,渾身的毛髮被水混著泥土打溼,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瑟瑟發抖。
楚音自顧不暇,沒有能力拯救跟他一樣弱小的生命,蹲下來看了果果好一會兒,狠狠心離去,可走出一段距離,聽見小孩兒亢奮的聲音,“這有隻狗!”
他頓時走不動道了,回過頭憑著一股氣把果果抱回了楚家。
是陸書凌向楚逸求的情,果果才得以留下。
果果很大機率是被丟棄的,楚音撿到它的時候已經快兩歲了,起初它很沒有安全感,不敢叫也不敢玩玩具,但在楚音的精心照料下,它逐漸忘記被前主人拋棄的痛苦,變成了一隻活潑伶俐的小狗。
楚音徹底拿不住餐筷,埋著腦袋求陸書凌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是你給了果果新生命。”陸書凌溫潤的聲音像水一樣浸過楚音的心,“難道你不想果果嗎,我聽說你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楚音恐慌地道:“可是果果不會原諒我的。”
“你不去看看它怎麼知道呢?也許它一直在等你。”
談話結束了,陸書凌把垂頭喪氣的楚音送上車,在車外沒給司立鶴好臉色,司立鶴依舊對他道謝。
陸書凌從來不對司立鶴和楚逸此類上位者抱有幻想,他們這種人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同理心單薄,一旦確定了某個目標不擇手段也要攥牢。
但他希望楚音活下去,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開導楚音,他深有感悟,有時候清醒地活著並不比解脫輕鬆。
楚音回到醫院,迎面碰上了認識的雙向患者,她找到了新的盟友,一個三十多歲的姐姐,兩人正在比賽誰能活得更久一點,想讓楚音給她們做個見證。
司立鶴蹙了下眉,不喜歡他們把沉重的生生死死掛在嘴邊,更怕影響楚音的病情,扶著楚音的肩膀要走,楚音卻小聲地開口說:“好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還等著去你們的婚禮呢!”
楚音迷茫地問:“什麼婚禮?”
司立鶴清了下嗓子,把他推進病房關上了門,提醒他該吃藥了。
晚上睡下來,楚音像只不安分的鼴鼠在司立鶴的懷裡鑽來鑽去,他睡不著,司立鶴乾脆把燈開了跟他玩撲克牌。
撲克牌是司立鶴從lda那裡順來的,作為日常消遣用。
楚音心不在焉,連輸三把之後顯然有些生氣了,司立鶴只好悄悄給他放水,放水贏不了就放海,結果楚音還是在輸。
司立鶴把牌面收起來,哄楚音睡。
楚音耷拉著肩膀,在司立鶴下床時訥訥地說:“我想果果了。”
這句話他藏了好久好久,一說出口眼淚就不停地流。
司立鶴深吸一口氣壓住呼之欲出的欣喜,把事先早就準備好的果果的照片和影片給楚音看。
已經凌晨兩點,單單只是透過螢幕根本無法緩解楚音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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