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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棲一聽,火速搬出了北廂。
往前獨霸正居的阿雀眼下已經落住了別處,做起了南棲的貼身丫鬟。她左右看著不過一個嬌俏年紀的丫頭,又剛成人形,最是活潑愛玩的時候。
平日裡,阿雀不是跟著千梓去學習藥理,就是纏著鳶生帶她出去溜達。近來,羅兒對她的態度緩和許多,她還能時不時地去羅兒那邊蹭點吃喝。
這小日子過得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南棲羨慕得厲害,越發用功了。先前他都是等蒼玦等到睡著,如今夜裡,南棲每一日都是累到昏睡過去。
蒼玦回回歸來,見著的都是南棲的睡顏。
偶爾,蒼玦會吩咐羅兒,別讓南棲太辛苦了,成仙這事兒不急。
羅兒冤枉道:「公子心裡念著殿下,自個兒拼了命地修仙,這事兒不賴奴婢。」說到後頭,越說越輕,瞄了眼在床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南棲,思慮著說,「幾月過去了,仙桃蟠桃都吃了,唯獨不見公子體內有一點仙氣。」
再瞧瞧那阿雀,在長沂峰的福澤下,一口蟠桃就能成仙。
「莫不是公子沒有成仙的命數?」羅兒蹙眉,不免擔憂,「若是如此,便要歷劫才能打破命數成仙了。」
蒼玦穩重地坐到床榻邊,伸手撫了撫南棲的額角:「不急。」
熟睡的南棲下意識地握住了蒼玦的手,貼在臉頰上,怎麼也不願鬆手。
蒼玦便順勢摸了摸南棲溫熱的臉頰,眼底像是落了銀河星沙般廣袤。
外頭紛亂,唯有琅奕閣有一方安寧。這是蒼玦盡力為南棲搭建的「屏障」,天界之人到不了此處,龍宮中人也來不了此處。南棲真的就成了一隻小雀兒,和在長沂峰一般,安生過著每一日。
而天界與妖界關係破裂,蒼玦與玉衡身為天帝的左膀右臂,每一日都要處理好多事務。再加上龍族眾子奪嫡,紛爭四起,他的日子就更是水深火熱,連飲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鳶生和羅兒一開始便習慣了這般忙碌的蒼玦,也習慣了往前在天宮一落住,抑或是一出征就幾月幾年不歸家的蒼玦。哪曉得現在,蒼玦日日回琅奕閣,再忙都要回。
只是回來了,無非也就是與那睡深了的麻雀妖同榻而眠一炷香的工夫罷了。
羅兒不希望蒼玦奔波,索性勸了南棲回正居。結果,蒼玦還是一如往常地堅持要每日來見南棲一面,守在他的床榻邊望上一會兒才願歇息。
這些,南棲都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總是好幾日才能見到蒼玦一面,手都還沒握暖,就又要分開了。但他也知道,蒼玦是喜歡他的,短暫的分別,總好過最初在長沂峰的再不相見。
南棲意外地懂得知足,又幼稚地掛念蒼玦。
近日天界事務繁雜。
玉衡和蒼玦都脫不開身,恰逢雲淵冰封的日子到了,玉衡便帶著雲淵來了天御殿向天帝請安。
天帝雖對玉衡娶的妻子不滿,但對雲淵還算是寵愛。雲淵喚天帝叔父,行禮後便乖乖站在一邊。天帝讓小仙端來特地準備的吃食,還賜了一瓶瓊漿玉液給雲淵,讓他調理身體。
雲淵謝過天帝,卻不見得有多親暱。
他的目光來來回回地掃過周遭,手裡捏拿的糕點也只咬了一口。直到蒼玦閱兵回來,他才激動地站起來,朝著蒼玦撲去。
玉衡當下呵斥:「淵兒,在天帝面前不得無禮!」
雲淵噘嘴,躲到了蒼玦身後。比起天帝,雲淵更喜歡這個龍族的叔父。但云淵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知道天帝對他有求必應,便壯著膽子問:「天帝叔父,我今日就要冰封了,您能不能讓蒼玦叔父帶我去天兵場瞧一瞧?」
對於一個孩子的請求,天帝素來大度。
「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