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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晚，他做夢，夢到的，是我們在佛堂裡的一些情景。&rdo;

從進門開始，柯明一直沒有把墨鏡接下來。

並不是私家偵探都扮酷。眼睛會暴露內心的秘密。尤其是對私家偵探來說，情感會影響判斷力，而眼睛，往往是他們的&ldo;練門&rdo;‐‐既可看穿對方，又可能洩露自己的情感波動‐‐哪怕一絲絲，也會不利於工作的進行。

所以，墨鏡便是最好的&ldo;金鐘罩&rdo;。

美是一種壓力，而且會壓得人大氣不敢出。

周莫如使堅持獨身主義的柯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1紅顏禍水;2紅顏薄命。

&ldo;周小姐，這樣吧，咱們隨便聊聊。&rdo;柯明清清嗓子，讓自己鎮定下來。

&ldo;怎麼個隨便法?&rdo;周莫如疑惑地眨巴著大眼睛。

&ldo;這個……就從你的家世說起吧，據我所知，你一出生，母親便……便那個……不幸去世了。&rdo;

&ldo;這些很重要嗎?&rdo;

&ldo;也許一點都不重要。周小姐，做為區元的朋友，我不得不負責任地告訴你：原來，我們以為，連秋容一死，事情也就結了。但現在看來，一切遠非如此。所以我想……&rdo;

&ldo;你懷疑我?&rdo;

&ldo;不不，再大膽的推斷，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也許、也許這一切僅僅是巧合，是我太過多疑了。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這是我們的職業病。你如果實在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只是，我相信，你也願意區元擺脫這種無休無止的、莫明其妙的折磨。&rdo;

周莫如垂下眼瞼，只一會，睫毛又濕了。沉吟半晌，她問：&ldo;柯先生，你信命嗎?&rdo;

&ldo;不信。&rdo;柯明斬釘截鐵地說，&ldo;或者，換個說法，我不信不可改變的命運。&rdo;

周莫如搖搖頭，那笑靨也浮出絲絲苦澀：&ldo;你跟他一樣。&rdo;

柯明知道她說的是區元，接著問：&ldo;那你呢?&rdo;

&ldo;我?我原來信，後來不信，現在，不得不信了。&rdo;

&ldo;就因為&l;破月&r;?&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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