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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真可樂。
回憶過去的時候,路郝又多看了幾眼現在的李澤雨,丫哪還有當年的影子啊!那廝活脫脫就是一純種老爺們,儘管還是白的跟面似的,但是現在,李澤雨身高跟路郝差不多,透著衣服都能猜出肌肉很結實,他長得又斯文又俊美,要鼻子是鼻子要眼是眼的,臉上架著副沒邊兒的金絲眼鏡,那氣質丁點兒不像酒吧老闆,倒像是大學教授,一股溫文爾雅的味道。
真不知道這些年李澤雨是吃什麼長大的,路郝心想。看來果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啊!
☆、借錢
頭天晚上三個人一直鬧到半夜,忙著聯絡感情,忙著追憶似水年華,難免喝了不少酒。
正好李澤雨的家就安在酒吧樓上的複式樓裡,路郝跟胡銳就都順勢在李澤雨家裡住下了。
路郝跟胡銳倒在一個床上,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倆人還睡著呢。
路郝做夢了,在夢裡又夢見他媽了,夢見他媽還活著,給路郝做飯呢,廚房裡的水蒸氣雲山霧罩的,路郝看著廚房裡他媽忙碌的身影,流著哈喇子坐在桌邊等著吃飯。
美夢正濃的時候,路郝手機響了,一陣陣的魔音穿腦。
這鈴聲一直響,路郝閉著眼皺著眉,沒好氣的把手機從褲兜裡摸出來,有一種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但是腦子裡又有個聲音告訴他接電話,接電話……路郝還是閉著眼睛把電話接了。
沒&ldo;餵&rdo;呢,手機裡就傳來了文同學一聲帶著悲慘音調的&ldo;路大哥&rdo;……路郝一下子就醒了。
開著車快到文寒就職的那所初中的時候,離老遠兒,就看見校門口站著那個可憐的男人了。
男人看見路郝的車駛近,快步走上前。
路郝一下車就看到男人苦兮兮的臉,眼圈還隱約紅著。
男人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就有點兒微微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講,但是也能叫人聽懂,內容大致是說想借錢,他媽突然就昏倒了,病的很重需要住院,一時半會他拿不出那麼多錢,也沒什麼可靠的朋友,直覺就只想到了路郝。
路郝看著男人愁雲慘澹的臉,心裡一邊覺得男人窩囊,一邊又羨慕男人的媽還活著。
路郝跟文寒,還真沒熟到可以互相敞開心扉,說借錢就借錢的地步。
路郝這人不是小氣,也不是怕借了錢有去無還。但是他就是覺得,不管誰跟誰,借錢是個很嚴肅,也是個很講究責任的事兒。
但凡遇到錢,什麼都容易變質。說白了就是那句&ldo;別談錢,談錢容易傷感情&rdo;。
文寒是個外地人,是他們村兒裡第一個好不容易考出來的金鳳凰,大學生。但是家裡為了他念大學,已經負債纍纍了,爹媽都是農民,沒什麼賺大錢的路子。
文寒是家裡唯一飛出來的男孩兒,他爹孃歲數也不小了,上了年紀能幹的活兒就更少了,只好沒日沒夜的打著各種零工賺錢。文寒畢了業做了初中歷史老師,每個月固定工資的大部分都用來還債了。
以上那些情況都是路郝抽著煙,開著車載文寒去銀行的路上文寒說的。
路郝早在電話裡聽見他說要給他媽治病的時候,就決定把錢借給文寒了。
原因只有一個,朋友戀人散了就散了,傷心難過之後,都可以再找。但是親媽只有一個,人一輩子才一個親媽啊,人若沒了就再也沒有了,哭天搶地也換不回來。
路郝決定幫他,就沖文寒還可以多孝順幾年親媽。
一路上文寒的嘴就沒消停,又是感激,又是絮絮叨叨講他自己的瑣碎。
路郝沒怎麼聽進去,左耳聽右耳冒,內心一個勁兒的泛酸,想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