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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雁書停在他面前:「那我出去?」
鄭乘衍遊離於意識之外似的,停筆微怔後噌地抬頭:「你怎麼來了?」
厚實的玻璃窗隔不開外面的滂沱雨聲,聞雁書以嗅覺系統收集滿室醇厚的咖啡香、沉穩的油墨香和清淺的紫檀香,這些混合的氣息因昨夜一寢的擁抱而盡數讓他感到安心:「雖然天氣很差,但心情不差。」
鄭乘衍咂摸了遍聞雁書的說辭,沒辨清暗示與否,目光率先從他臉上偏移。
聞雁書心如明鏡,但假裝不知對方在想什麼,找地方放下了手中沉重的東西:「這株紫羅蘭還活著嗎。」
「沒有,我後來換過兩回,一直沒捨得換別的。」鄭乘衍擱下鋼筆,從辦公桌後繞過來,站聞雁書身後伸臂撐住桌沿,將人堵在自己和辦公桌之間無路可走,「為什麼心情不差?」
聞雁書將外賣保溫袋裡的餐盒端出來:「因為做了個決定,以後再跟你說。」
鄭乘衍保持期待,不過問太多,指著另一個紙袋問:「那是什麼?」
那是聞雁書之前在鄭家借走的對方的大衣,後來一直擱在車上,今天擔心鄭乘衍著涼終於派上用場。
聞雁書不答反問:「今天上午不是說難受嗎,哪裡難受?」
耳邊嗓音驟沉,比起感冒前兆更像發情警告:「你不提還好。」
第43章 甘願沉淪
眼下聞雁書不知該如釋重負還是擔心憂慮,前者是確定鄭乘衍身子無恙,後者則是為對方不分場合的索求。
腰身被一雙暗戳戳施力的臂膀夾緊,耳畔是堪比咖啡熱煙的氣息,聞雁書寫過不少露骨香評,又怎可能讀不懂此間暗示,他把紙袋裡的大衣拿出來,說:「我不陪你加班到凌晨。」
「怎麼會讓你陪我熬那麼晚,雨停就走。」鄭乘衍自有分寸,鬆開聞雁書看向那件展開的衣裳,「這不是我留在市郊那邊家裡的衣服嗎?」
「嗯,之前我拿香薰給伯母,她看著天涼讓我裹上了,一直擱在車後座。」聞雁書把大衣搭鄭乘衍的椅子靠背上,探了探盛湯的餐盒溫度,「喝湯還是喝咖啡?」
「喝湯,咖啡都喝一整天了,嘴裡發苦。」鄭乘衍繞回去坐下,「你吃飯沒有?」
「在公司食堂吃過了。」聞雁書轉個身就能看見室外的傾盆大雨,辦公室的落地窗大得彷彿他站在這裡就如同置身於中,只不過把手按在玻璃上卻觸不到一掌濕冷。
他反應半天才覺出室內不尋常的熱:「辦公室裡的溫度是不是太高了?」
鄭乘衍邊執勺喝湯邊翻閱完一份廣告導演作品集:「還行吧,r大樓上下就是這個固定溫度,熱的話把外套脫掉,別悶著。」
這話看似誘導實則平常,聞雁書思忖自己大約在常年開著窗通風的調香室裡呆得久了,適應了那種偏冷的環境,所以不習慣鄭乘衍辦公室裡的溫度。
他褪下外套和保暖的毛衣,將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捋起袖子到衛生間洗手。
手剛伸向盥洗臺邊上,聞雁書便愣住了,那裡擺著一瓶未開封的無香洗手液,還是他常用的那隻牌子。
擔心自己領錯情,聞雁書關掉水探出頭,問:「那個洗手液我可以用嗎?」
「用,」鄭乘衍將批完的檔案放右側,左側未閱的那一摞在慢慢減少,「上次你來過以後我就讓尤琳備著了,就等著你發現然後……」
他還沒說完,聞雁書便鑽回了衛生間,將洗手液給拆掉了封膜。
聞雁書心裡縱有對鄭乘衍數次捉弄他的些許不爽,此時也因這份熨帖而消散。
洗淨手擦乾,他將袖子放下,但沒重新系上袖釦,在鄭乘衍面前隨便一些也沒什麼:「然後什麼?」
「然後誇我一句。」鄭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