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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向我走來。我往後退，多留出點兒空間。他繼續吹口哨，但哨音又高又尖。

我告訴他：&ldo;我們用不著打架。沒什麼好打的。搞不好你會弄裂這條迷人的褲子。&rdo;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得心應手一跳，向我衝過來，左手快速往外伸。我以為他會戳刺，就移動頭部，其實他是想抓我的右手腕，結果抓到了，而且抓得很緊，把我甩得失去平衡，戴銅指環的手肘捶過來。後腦勺要是挨一記，我就成病人了。如果我抽身，他會打到我的側臉或手臂靠肩膀的地方。不是手臂殘廢就是臉上開花。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辦法。

我往後撤，順勢從後面擋住他的左腳，抓住他的襯衫，聽見襯衫撕裂的聲音。有東西打了我的頸背一下，但不是金屬。我向左轉，他向旁邊橫過去，像貓一般落地，我還沒站穩，他已經站定了。他咧著嘴笑，對這一切非常開心。他熱愛他的工作。他向我急撲過來。

不知哪兒傳來渾厚的大嗓門：&ldo;厄爾!馬上住手!馬上!聽到沒?&rdo;

牛仔住手了。他臉上有一種病態的笑容。動作很快，銅指環一下子就消失在寬腰帶裡。

我回頭看見一個穿夏威夷襯衫的矮胖壯漢一面揮手一面沿著小徑匆匆向我們走來。他走路有點兒喘。

&ldo;你瘋了，厄爾?&rdo;

&ldo;別這麼說，醫生。&rdo;厄爾輕聲說。然後他微笑著轉身走開，坐在房子的臺階上。他脫掉平頂帽，取出一把梳子，開始梳理密密的黑髮，表情顯得茫茫然。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輕輕吹起口哨。

穿花哨襯衫的壯漢站著看我。我也站著看他。

他咆哮道：&ldo;這邊出了什麼事?先生，你是誰?&rdo;

&ldo;我姓馬洛。我要找韋林傑醫生。名叫厄爾的小夥子想玩遊戲，我猜是因為天氣太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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