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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白衣白褲,好一對俊男美女,看到薔色,向她招手。
薔色訝異,「這麼早?」
利君說:「我是清晨五時來的。」
薔色駭笑,「這麼早,做什麼?」
一出口,便知造次,立刻噤聲,燒紅耳朵。
可幸綺羅給她接上去:「做賊。」
利君立刻說:「別在孩子跟前說這些。」
薔色笑,「誰,誰是孩子?」
利君說:「我來送你們飛機。」
薔色問:「誰乘飛機?」
「薔色,你陪我到臺北去一趟。」
薔色一怔,「那我馬上去收拾行李。」
「才兩天,十套八套衣裳夠了。」
利佳上駭笑,「兩天需換十套衣裳?」
綺羅給他白眼,「所以不同你住!」
薔色見他們打情罵俏,非常欣賞。
綺羅真幸運,在甄氏之後又找到新生活,這同她的性格有關吧,她對身邊總是盡心盡意,不過,也得到極佳回報。
「幹嗎收拾了六七條長褲?」
薔色猛地抬起頭來,見綺羅已站在她身邊,「呵,我弄錯了。」
她們乘中午飛機出發。
綺羅如帶著一個私人秘書。
薔色也樂意替她打點一切瑣事:接聽電話特別用心,外出衣裳均吩咐酒店熨好掛起、聯絡好車子接送……
綺羅暗暗說:「長大了。」
同父母溺愛的子女不同,那票幸運兒永遠不會成長,到三十歲仍住家中茶來伸手飯來開口。
每次自外開會回來,薔色替她準備的茶點已在房間裡:一壺格雷伯爵紅茶,兩塊幹吐司。
她撫摸薔色頭髮,「初見你,如一隻小貓。」
薔色說:「至今我不敢伸懶腰,十分瑟縮,最怕誇張。」
「姿勢是含蓄點好。」
薔色跟綺羅跑遍臺北。
意外地她十分喜歡這個地方,它是一個充滿色相的城市,大千世界,曼陀羅般奇幻冶艷,天氣激烈多變,艷陽天忽然下大雷雨,寂靜午夜隨時地震,婦女們在晴天也習慣打傘防曬。
最新的最舊的、最美的最醜的都有,對比強烈,無比新奇。
可惜三兩天內就要離開。
薔色依依不捨,她剛發現美味的臺菜,還有,金鋪叫銀樓,牙醫叫齒科,交通混亂,一如羅馬。
「下次再來。」
綺羅這樣應允,她洽談生意成功,心情大佳。
對方商業代表是一個姓林的中年人,對陳綺羅有著明顯的仰慕。
可惜西服領帶皮鞋的款式都過份時髦,顏色全不配,而且頭髮過長。
綺羅對他很客氣,介紹薔色是「我女兒。」
對方無比訝異,「無論如何沒有可能!」
這時,薔色覺得美貌女子跑江湖說什麼都放便些,兇險歸兇險,可是成功率高得多。
綺羅並無故意賣弄色相,可是相貌與生俱來,扔也扔不掉。
晚上,綺羅說:「做完這一宗生意,以後我就不再親自出馬。」
「是累了嗎?」
「一則要讓小孩子上來,二則你看看,這正是所謂-頭露面,好好的套裝穿一日,回來全沾上煙味,多醃-,有時醺得耳根敏感發癢。」
薔色訝異,「這是退至幕後的原因嗎?」
綺羅英,「不。」
「真實原因是什麼?」
薔色希望聽到「我已懷孕」。
可是不,綺羅只是笑笑答:「我已賺夠。」
薔色有點失望,不過,亦對答案感到滿意。
上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