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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赦把他提了起來,拎到跟前,蹲跪了下來。
阿宣摔了一跤腦門上磕紅了大片,魏赦的眼色瞬間變得沉鬱,「我說過,受了委屈告訴我,午時我在,為何不說?」
阿宣身後數丈之處,是魏赦白日所見那扮相儒雅貴氣的少年,此際正一動不動,用一種冷靜而輕視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與阿宣,他腰間所配之刀,魏赦今日一眼便認了出來。
此是南直隸都指揮司千戶之子。
阿宣擦去眼角的沒來得及乾涸,丟人地讓魏公子撞見了的淚痕,垂頭,小聲道:「娘親會擔心。她也……打不過他們。」竺蘭就算知道了,面對如此強權,她也只會沒辦法,阿宣知道,也許說出來娘親就會改主意,讓自己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他也知道,那會讓娘親為難。
魏赦沉了一口氣。這小孩兒和他娘親一樣倔強固執,令他總是忍不住便湧起沒道理的心疼,他生來無父,魏赦又何嘗不是,他由人欺凌辯駁無門,魏赦又何嘗沒有體會。
他抬手在小孩兒的腦門上點了一指,「背過身,不許看。」
阿宣聽話地立馬就捂住了眼睛,表示絕不偷看。
魏赦慢慢地直身,朝那群欺人太甚的少年走了過去。
這些只不過是學段長了阿宣數年的師兄,最大的年紀也不過十一二歲,正是少不更事。魏赦從前幹過的混帳事也很多,但不包括以多欺少、盛氣凌人,更不包括出言辱及他人亡父、戳人之瘡,確實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年們紛紛驚駭於魏赦的出現,這個男人不但相貌俊美,身材高頎,從通身的氣派亦可知,這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的眸色與阿宣一樣於怒恚時會泛著一股如血色的灼紅,甚至更甚。
他們唯其馬首是瞻的少年,則按住了腰刀,他們指望著這少年來解圍了,少年果然站了出來,不愧是他們的大哥,他與魏赦對峙著冷冷道:「你是他什麼人,與你何干?」
魏赦的腰間纏著一條繩索,適才從船上下來時,順手斬斷了捆在腰間的,他解繩索的動作從容而緩慢,令人無法想像這是打架前的起手,魏赦睨著那少年,將麻繩拴於右腕之上,嗤笑:「今天以後,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就知道了。」
魏赦這聲「王八羔子」簡直是無差別攻擊,在場少年無一豁免,他們怒不能遏,嗔目揎拳,圍攻而上。
阿宣捂著眼睛,聽到後面持續傳來嗷嗷慘叫的聲音,好像有什麼破空而起,噼裡啪啦的如二踢腳爆裂般抽在肉上,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嗷叫聲。阿宣好奇無比,想偷偷張開指縫瞄一眼,可是魏公子又不讓,阿宣只好嚴嚴實實地繼續捂著眼睛。
一陣哭天搶地的慘叫過後,風平浪靜,阿宣聽到魏公子那冷靜而又譏謔的低沉嗓音響起:「好了,可以回頭。」
阿宣立馬張開了十指,一回頭,只見那些少年全被魏公子用一條船繩繞著一棵大柏樹捆了一圈,他們仍在不斷地掙扎哀嚎著,臉上全掛了彩,衣裳也破破爛爛穿了好幾條口子,連同那最為矜貴傲慢的少年,也被一視同仁地綁得很不體面。
「喂,你到底是誰?」
魏赦朝著邁小短腿拼命朝他奔來的阿宣,正冠,理襟,待他奔至抱住自己雙腿,魏赦垂手輕摁阿宣的毛茸茸小腦袋,盯著那少年。
「從今起,這個便宜兒子,我魏赦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魏狗高帥!
本文將於下章也就是明晚進入章節,有隨機紅包掉落。
如果咱們這本書結下的友誼到此為止,預收坑也可以看一看——
1號《嫁天子》帝後小甜餅,如無意外先開;
2號《公主她嗜我如蜜》護國公主和超神神棍,互撩互寵,接檔1號;
還有個現言坑哈哈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