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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開筵之後,又上了一輪酒菜,她們漸漸地恢復了其樂融融的狀態,也就沒那個興致,再去追究太子和宜然的什麼了。
朱果兒吃飽了以後,靠在母親的臂彎裡睡著了,魏赦將女兒抱過來,道:「蘭兒,你都沒吃什麼,囡囡給我抱會兒,你先吃。」
阿宣也早就吃飽了,自告奮勇地舉手:「妹妹給我抱,爹爹也吃!」
魏赦於是笑了,「你人小沒個輕重,摔了你妹妹,拿什麼賠?吃你的飯!」
「哦。」抱不到妹妹,阿宣一陣失落,埋頭去撥自己碗裡的米飯了。
竺蘭在一旁瞧著也是忍俊難禁,自打有了女兒,魏赦和阿宣每每遇見朱果兒都要爭寵一番,個個使出十八般武藝,唯恐遜於對方。朱果兒還這麼小,幾乎沒什麼意識,難為他們倆如此地勞心費神了。
筵席以後,宜然率先離去,幾個孫兒孫女都還願圍在老太君膝下談天說笑,宜然渾身不自在,當先告了辭,但她前腳邁出廳門,後腳朱又徵便追了出去,老太君在屋中瞧著,也不知當如何說,只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朱又徵長手長腿,步子邁得比宜然要快得多了,沒等她衝出花庭,朱又徵已堵在了門上。
她左右不是,咬了咬唇,懷中的兒子又開始哭鬧了起來,宜然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喝道:「太子殿下你自重!」
但她的喝聲非但沒對朱又徵造成任何威脅,反而令他目光攜了幾分輕佻和高傲,「雨花臺那一夜,你又何嘗自重了?魏三姑娘,孤要的從來不是你,是你撞上來的。」
宜然抱著兒子,警惕地盯著他,「你想怎麼樣?」
朱又徵垂目去看襁褓裡的白白淨淨的奶糰子,伸出了指尖,欲觸碰他白膩的小臉,宜然卻退了一步,對他如防大敵,朱又徵的指尖停在了半空之中,他皺起了眉,「孩子是孤的,孤要帶他回去,認祖歸宗。」
宜然咬唇,「你就只想要孩子,卻全然不顧,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十月懷胎險些喪命,才將他生下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朱又徵見她面露怒容,更顯嬌憨,挑了下唇,「你嫌孤只要孩兒才如此堅決?那麼好,名分孤不是不能給,你要什麼,太子妃之下,隨便你挑。」
「不稀罕。」宜然轉過了身。
那一夜被破身的痛楚還清楚在目,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決心忘了魏赦,再也不去想他。她不是沒對朱又徵有過期待,但他接下來涼薄無情之語,才是他對她的答案和裁決。她再也不會痴心妄想,去幻想朱又徵能對她有什麼好了,這個男人眼中只有權勢地位,還有能夠保住他權勢地位的兒子。
她真是半點都不稀罕!
雖然她的丈夫比起朱又徵猶如螢火,為人迂腐刻板,但相比起來,她的丈夫是何等真實,而非虛偽!
朱又徵臉上的笑容凝住了,「魏宜然,孤肯回心轉意,對你給予名分,是恩賜。孤有的是辦法奪回自己的兒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孤。」
宜然道:「我想要的,你給了我,自然是恩賜,我不想要的,你強迫塞給我,我也只會放在腳底下狠狠踩一腳,再唾一口罷了,就算太子妃我都不稀罕,何況只是一個妾。曾經我是想當的,但你在我臉上打了一記耳光以後,我就再沒想過了。我魏宜然是不純良,但好歹江寧魏氏的嫡女,不會賤到這種地步,事到如今還巴巴湊上去跪求你的施捨。太子,你想錯我了!」
她語氣堅決,一手護住兒子的襁褓,連一眼都不願給他多看,見朱又徵還堵著門不肯讓,身後的人又已三三兩兩地出來了,似乎都在詫異地瞧他們,魏宜然心中一緊,皺眉低聲道:「你要是再不讓,我就大喊你要強佔我。」
朱又徵怔了一下,宜然已沖了出去,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