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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現在就走，就會錯過點心。&rdo;

他的鼻孔賁張，準備離開座位。突然有一隻手拉住他的胳膊肘，他轉身和雷基希曼四眼相對。

&ldo;且慢，&rdo;雷對他說，&ldo;為什麼不先聽聽伯尼要說什麼?說不定很有趣。&rdo;

&ldo;把你的手拿開，&rdo;科爾卡農像狗一樣大吼，&ldo;你以為你是誰?&rdo;

&ldo;我想我是警察，&rdo;雷友善地說，&ldo;而伯尼認為你是殺人兇手。如果他真的認真思考過那些線索，我們就應該聽聽他怎麼說。&rdo;

我該怎麼說?&ldo;有一件事科爾卡農先生說對了，&rdo;我說，&ldo;我是個小偷，更確切地說，我是一個想要戒掉偷竊這個壞毛病的舊書商，不是警察。調查科爾卡農謀殺他太太這件案子是警察的工作，但是也許我可以告訴他們該從哪裡下手。從他的財務狀況開始調查該是不錯的選擇。科爾卡農夫婦生活富裕，他們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但是有錢人也和我們其他人一樣，會有財務困難的時候。

&ldo;有一件事讓我很懷疑，當我開啟牆上的保險櫃時，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塊手錶、一對耳環，一枚稀有的錢幣，加上一大堆檔案。家裡有這種隱藏式保險櫃的人通常會儘量使用保險櫃，特別是又養了惡犬，他們通常相信自己的房子牢不可破。昨天我打了幾個電話，得知科爾卡農先生已經賣掉一些他最近幾年來買的錢幣。&rdo;

&ldo;這不能證明什麼，&rdo;科爾卡農說，&ldo;一個人的興趣會改變，我可以賣掉一些東西，再買別的。&rdo;

&ldo;也許，但我不這麼認為。你冒險做了幾筆投機生意──你的保險櫃裡有些股票，那些股票最近大跌，你顯然賠了不少錢。不僅如此，我相信買那枚鎳幣你付了不止兩萬美元，你一定付了比皮特曼先生收到的兩萬美元還多，而且當初有人要把鎳幣賣給你的時候，很可能你已經付不起了。但是你非得到那枚鎳幣不可，因為你的貪婪。根據斯賓諾莎的說法，貪婪也是一種瘋狂。

&ldo;你買那枚鎳幣的時候，正是你在籌措現金償還其他債務的時候，然後你帶著狗去配種──又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雖然很可能在阿斯提德生小狗之後就賺回來了。你很快又回到紐約，沒有留在賓夕法尼亞過夜。你和你太太很可能在劇院裡有過爭執，或者是在稍後吃晚飯的時候，這些只要警察花點工夫就可以打聽出來。

&ldo;那不是很重要。你們夫妻倆回到家，發現家裡顯然有小偷光顧了。也許你原先就計畫賣掉一些值錢的東西，現在那些東西全被偷了，也許你保了低價的險，可能沒有想到要提高銀器的保費，不過一般也很少有人會這麼做。現在小偷在一夜之間把你的財產洗劫一空。

&ldo;而你的太太也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了些尖酸的話令你無法忍受，或者你剛好想到保險櫃裡還有一張你們夫妻投保壽險的保險單，你們當中如果有一個死了，另一個可以領五十萬美元保險金。如果是意外死亡，保險金加倍，保險公司大都接受謀殺是意外事故，雖然謀殺案通常都是有目的而且是蓄意的。這實在有點矛盾，你不這麼認為嗎?或許你開始動手打她時是因為憤怒，但是之後你想到有機會可以賺一筆，看到零亂的屋子時馬上就想到這正是最好的煙幕。真相要等到你認罪時才會大白，而且你很可能會認罪，因為外行人通常最後都會認罪。科爾卡農先生，你就是外行人。在貪婪方面你可能很專業，但論及謀殺你還很外行。&rdo;我預計他會在警察局認罪，而不是在眾人面前，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暗，我決定暫停一下給他點時間，看他要怎麼做。